结果被谢阑深精准的视线扫来,心底没由咯噔了下,脚上的高跟鞋没注意是有台阶的,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险些不稳的摔倒在地。
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紧接着又磕碰到了什么地方,眉心皱起来,疼得弯下腰。
“奈奈。”
谢阑深听见她撞到的动静,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到了他心臟上,反应极快起身,也不知是老天爷公平对待了,还是他心急如焚,竟也会没走几步,就被黑暗里的障碍物个绊倒。
谢阑深喉咙压抑着闷吭声,毕竟不是无欲无求的神明,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忍着钝痛起身,朝前继续走,伸出修长的手想去扶姜奈。
才碰到一片柔软的裙角,就被姜奈给避开了,不让他碰,手指微微蜷起:“我没事。”
只是小腿撞到了圆凳,挺过疼痛后,就没感觉了。
谢阑深连碰她的裙角都是妄想的,何况是碰人了,他在黑暗里僵住跪势许久,在姜奈有下步动作时,到底是没忍住,伸出强劲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儿都严丝合缝抱到了怀里。
男人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正压在她脸颊旁,低声唤着:“奈奈。”
姜奈蓦地僵住身子,感觉已经不是自己能自由支配的,白皙指尖猛地颤了下,去避开他摸索靠近的薄唇,瞬间鼻尖发酸:“你深夜把我叫来,就是想这样?”
她竭力保持平静,用看陌生人还要冷漠的态度去对他。
谢阑深不是想这样,是没忍住,想与她解释行为。
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
想抱她,想亲她,想再见一面。
都是他最明显的心思,不加任何掩饰成分的。
姜奈肩膀的肌肤被碰时,仿佛有股丝丝凉意顺着爬遍全身,伸手推开了人,又往后躲。
这般划清界限的举动,让谢阑深眼底浓烈的情绪晃了晃,胸腔很久都没体验过这种感受了,抽多少烟草都无法消解的。
如今他,是碰不得她一根手指头了。
(软肋)
黑夜中, 谢阑深将别墅里客厅的垂帘水晶灯下打开,明晃晃的光线渗入每个角落,让姜奈仿佛从黑暗一下子跌入了过度曝光的世界里。
她浓翘的眼睫压下, 在脸蛋上落下一点儿阴影, 待适应了这个光度后,抬头去看谢阑深, 发现他直直凝望着自己, 从不轻易流露出情绪的眸底, 显出了波动, 像在等一场未知的审判。
何时见过他这样?姜奈心里那股酸涩难当的情绪跟理智对抗, 险些落下眼泪来。
谢阑深则是见她蜷起的雪白小腿, 努力的藏在裙摆里,从喉咙几次溢出音节, 到最后近乎是哄她说:“地上凉,先去沙发上坐好不好?”
他想扶姜奈, 又怕未进允许,她会做出抵抗的行为。
谢阑深先略狼狈的起身, 很有分寸的让了一条路出来, 待姜奈重新望他时,俊美苍白的脸庞扬起温和笑容,像是极力在消化她的不安。
等了两秒,姜奈才听他的话, 走向沙发那边。
客厅的装饰布置,都不像是男性居住的风格,用的是梨花白色调, 她几乎没有仔细观察,就看到在左侧方向, 有个舞室,是用宽敞透明的落地玻璃隔断,坐在客厅泡茶时,能清晰看见里面的场景。
姜奈心中是猜到,这栋别墅是谢阑深当初为她高价拍下的。
谢阑深走到身后,修长挺拔的侧影与她影子交迭,薄唇溢出的话,不容她去装傻:“在申城一直都没有个落脚的住处。专门拍下这栋别墅,是为了安家。”
两人还没确定这段感情关系时,他就提前准备了,说到这,故作轻松从容的笑了笑:“当初就想让你住在这里,将来无论是跟了我,还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总要有个家。”
姜奈倔强的不去看他,直到纤弱的肩膀被男人手掌握住,耳边,是他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轻唤:“奈奈。”
谢阑深力道极温柔,慢慢将她转移转过来,眸色极深对视着说:“在你这里,我们分手了……在我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分手。”
姜奈从他黑色的瞳仁里看清自己,只能僵笑着开口:“谢阑深,去喜欢一个人,与她拥抱接吻,乃至沦陷上床,保持着一段长久而固定的关系是很容易吧?”
她不想听谢阑深继续解释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对你来说,喜欢和深爱原来是有界限的……你比谁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不愿给而已,偶尔从指缝里施舍出那么一点点,就能让我痛哭流涕了。”
“更可笑的是,裴赐找到我谈合作,竟然还以为我是你的软肋。”
姜奈也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自己于谢阑深而言是很重要的。
当被他再一次送回申城,又得知当初他会捡走自己的原因,就不敢那么自信了。
“奈奈,我对你从未有施舍……”
“不重要了。”姜奈用一年的时间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她漆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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