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不是挖了梁鸣玉的祖坟,要遭这份罪。
所以对顾明野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似笑非笑道:「顾总,顾太子……你女人要是有神经病,就赶紧带医院去治疗,趁年轻还有的救的,放出来乱咬人算什么道理?」
顾明野:「……」
「算了,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敢跟你们豪门对着干,以后还请你离我远点,疯女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迟珠。」
顾明野难得这么正经叫了她名字,英俊的脸庞神色不怒,专注地看着她发怒的模样说:「没有下次了,即便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让她在针对你。」
迟珠愣了下,说:「无所谓了。」
「梁鸣玉搅黄了你多少资源,我会给你双倍。」
「都说无所谓了。」
她现在隻想和顾明野不拖泥带水地撇清关係,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所以破天荒地拒绝了资源。
顾明野听后,沉默了许久:「你倒是变了。」
刚在一起的那会,她从不跟他客气,讨要资源和电影的角色,都是比谁还理直气壮。
调侃她时,还会遭到阴阳怪气说:「内娱那些给大佬当小情人的女明星,都是千方百计的从金主爸爸手上拿资源啊,何况我这个正牌女友,待遇总不能比她们还差吧?」
如今迟珠拒绝了资源,顾明野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种闷郁的感受了,喝了半杯茶,才压下说:「奚万清对你好吗?」
迟珠才不管他脸色变了没,实话说:「老男人会疼女人,你说呢?」
顾明野长指握紧几分茶杯,表面上无异:「你和他是正儿八经谈恋爱?」
「顾太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打着谈恋爱的幌子招摇撞骗的。」迟珠对当初的事早就洒脱放下,也忍不住拿出来讽刺一二,又说:「我和奚万清无论哪方面都很合拍,都是普通人,从事演艺圈,他没有什么亲人,我也没有,两人在一起舒舒服服的,怪简单的。」
说完,看顾明野坐在沙发上的侧影格外沉默,迟珠安静几秒,语气稍微软下:「你别自以为,我被你顾明野抛弃了不知多可怜,真的,想多了……我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么?」
她不是,顶多失魂落魄个把月,想通了又是生龙活虎的。
迟珠从不否认她对顾明野是动了真心,也隻能到这了。
该说的都说完,没一会儿看到姜奈和梁鸣玉出来,也不便继续聊下去。
梁鸣玉很快就走到顾明野身边,声音柔柔的:「明野,我想下楼透会气。」
顾明野将茶杯缓缓放下,什么话都没说,跟姜奈点点头,便带着女人出去。
这两人一离开,迟珠瞬间都觉得小客厅不会乌烟瘴气了,没忍住和姜奈小声抱怨:「顾明野这辈子就和梁鸣玉做一对怨偶吧,烦死这两人了都。」
姜奈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没有将梁鸣玉在房间说的话转述给她听。
众生平等,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就像谢阑深说的,顾明野选择了担负起家族长子的重任,牺牲自己婚姻,与梁家生生世世捆绑在一起,要承受的代价就是失去心底真爱的那个女人。
而顾明野在这段感情裏,栽就栽在了,迟珠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性格。
谁都不愿意先朝对方走近一步,时间隻会将两人的距离越推越远。
姜奈突然觉得影帝也挺好的,至少他是坚定的选择了迟珠,哪怕公开恋情,会损失一片粉丝和路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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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直到深夜才结束,待宾客都离去后。
谢阑深带着妻女低调回到谢家,先上楼洗漱,等姜奈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袍出来,正看到谢阑深站在床沿前,西服是脱下了,衬衣半解着,见女儿睡醒了,就心无旁骛地注视着,也没想去洗洗。
姜奈走过去,主动伸手抱住他说:「水给你放好了。」
谢阑深没去,薄唇轻扯:「等孩子睡了,我再去洗。」
「谢公子……你这一身酒味,会熏到女儿的。」姜奈也是服了,推着谢阑深去浴室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大婴儿床上的孩子,心想,天天看,他都看不够吗?
事实还真是如此,对谢阑深而言,小傢伙一天一个样子,越来越可爱软萌。
他有种片刻功夫不看,女儿就长得更好看了。
当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姜奈哭笑不得说他:「你看花眼了。」
谢阑深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坚信自己:「谢临也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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