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才发现就奚万清独自坐着品茶,那羣人早就已经离开。
“……薛导走啦?”
奚万清给她倒了杯,淡淡说:“嗯,看你玩的太专心致志,没打扰你吧?”
迟珠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不是噁心陆文茵,懒得出来搭话么。
待小口喝茶解渴后,奚万清捲起几页合同纸张,点了点她肩膀:“走,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迟珠瞪起漂亮的大眼睛,下意识轻轻啊了声:“还没完?”
……
起初迟珠以为奚万清的工作安排还没结束,又不知约见了圈内的谁。
直到她坐在车上,眼见着他开出了泗城的路线,上高速,往附近凉城的方向,这纔回过味来,出声问:“今晚不回家了吧?”
“嗯。”
“去哪儿过夜?”她都还个准备呢。
奚万清侧头看了她一秒,说:“还怕露宿街头?”
迟珠手心握着安全带,往后靠,嘴上不服输:“谁知道你堂堂影帝,有没有做副业,比如拐卖个什么少女的,我可值钱了呢。”
“……”
车内静了几秒,迟珠先沉不住气,偷偷的去看他。
奚万清每年春节都会亲自回凉城一趟,原因无它,亲口跟媒体承认过凉城有亲人生活。
他的家庭好像很普通,没听说有什么亲人来往,除了个退休养老的母亲。
迟珠不是个傻的,见他不辞辛苦亲自开车带她去凉城,就能猜到几分了。
路途两三个小时距离,奚万清和她聊了些内娱的近况,似乎这样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
迟珠这人,要小心眼的时候,比针眼还小。又提起:“跟我说说,你和陆文茵那点事呗。”
奚万清还不知道她:“说了你要生气。”
“……”现在就很气了!
迟珠假装大度,呵呵笑:“谁还没有个糊涂烂账的情史啊。”
奚万清将车速减慢些,不冷不淡的说:“我和陆文茵没那回事。”
“没好过一段?”
“好过,没你想的那样。”
早些年前,陆文茵刚出道那会是挺吸引奚万清的,温柔体贴又识趣,是入了眼,没真正走到一起,也是因为陆文茵的性格原因,对他太卑微,永远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恨不得跪着。
奚万清瞬间就觉得这女人没什么意思,与他想要的灵魂伴侣完全不同。
迟珠听笑得肩膀微颤:“那怎么说,我就是那个你的灵魂伴侣了?”
奚万清没回答她,甚至都懒得给眼神。
迟珠指尖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瞧着奚万清看,突然什么都不想说。
这样静静看着他,也挺好的。
奚万清目光终于蜻蜓点水般,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又聊起:“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唔,我想想……有吧,我妈跳河死了,我爸娶了个小的,还有了传宗接代的宝贝儿子,我这个便宜女儿,八百年就跟迟家断了联繫。”
迟珠算下来,跟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当年连大学几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赚的。
后来进娱乐圈,就跟家裏彻底决裂了,她爸之前私吞了她妈去世时的一套房子,可能也是男人骨子裏那点自尊心作祟,就没在找她。
奚万清沉默的听完,长指轻握方向盘慢慢收紧,片刻后,薄唇扯出平平的声线:“你恨你爸吗?”
“还好啦。”
迟珠伸了个懒腰,坐久了容易僵,说:“我的家族就是个封建余孽,从奶奶那辈开始就重男轻女,觉得吧,女儿有出息没用,将来是要嫁进别人家的……我那个爸,没在我出生时把我淹死就不错了。”
“人生很短,你看我二十几岁了……不出意外的话,也就五六十年好活,一年又一年眨眼间就过去了,及时行乐不香么?干嘛为了那几颗老鼠屎噁心自己。”
迟珠向来都有个闪光的优点,就是想的开。
她是典型儿时过惯了苦日子,长大后,摔得头破血流也要往上爬,看到好日子就享受,憋住劲儿,要把以前遭的罪儿给好好补回来。
难得吐露一次心声,话落后,迟珠开玩笑对奚万清说:“我就是这么一个肤浅又拜金,还整日幻想嫁豪门到贵妇的女人,你要是突然觉得我不是你的灵魂伴侣了,可千万别把我扔在高速公路上,找个加油站什么的,把我放下就行。”
要不是在开车,奚万清都要把她拽过来,狠狠的亲一顿。
迟珠也是仗着这点儿,肆无忌惮地撩拨,还要故作惋惜说:“可惜这辈子就要栽在你手上了,唉……之前有个算命说我是嫁豪门命来着,等哪天我非得砸了他招牌。”
奚万清问她:“你就这么想嫁豪门?”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懂不?”
别家姑娘小的时候,整天幻想着自己是公主,会有白马王子来娶自己。
迟珠就不一样,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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