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来了,笑着站起来打招呼:“三弟啊,好久不见。”
紧接着,视线精准的扫向迟珠,笑意更浓:“迟小姐,我们是很有缘分。”
迟珠石化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鬼知道他说的是这种缘分。
事实证明不是奚万清走错家门,是她的格局又小了。
当迟珠僵笑着坐在餐桌前时,做梦都不敢想坐在主位那个高龄的老者颜逢卿,会是她未来公公。
那个笑脸迎人却被她横眉竖眼过的颜家掌权人,是她未来大伯。
还有几个陌生脸庞,却对她笑的很热情的,迟珠差点没看晃了眼,觉得头晕的厉害。
搞了半天,她才从细枝末节中知道,原来奚万清是颜逢卿的私生子。
当年颜家老太太去世三年后,颜逢卿欲娶四十岁的女友进门,奈何被奚万清的生母婉拒,说过惯了閒云野鹤的独居生活,不愿意捲进豪门来,而她生下的儿子,自然也是随母。
据说颜逢卿是动了真情,老泪纵横哭湿了一夜的枕头,却不舍为难心上人,只能放任奚万清流落在外。
颜冠玉这个做兄长的,比奚万清年长了20岁有余,颜家又是出了名风骨清正的书香门第,对于这个弟弟,他自小也是偏心疼爱的,只是奚万清从小养在外头,跟家裏不是很亲近。
迟珠内心很是复杂,暗搓搓地去掐奚万清,咬着字说:“这就是你口中的普通家庭?”
奚万清把她柔软的手指握在掌心,淡笑着为自己辩解:“我姓奚,与颜家只是一脉相承而已。”
好个一脉相承,颜家把你当亲儿子亲弟弟,感情你把人家当后爹,当表哥?
迟珠骂他是狗男人,今天的心情真是又惊又喜。
她这误打误撞的,还算是嫁了半个豪门了?
晚饭过后,颜逢卿把奚万清叫到了楼上书房谈话。
迟珠百般无聊地在客厅喝茶,她性格自然熟使然,尴尬是什么,不存在的,很快就跟颜冠玉聊熟了。
当被问起什么时候结婚时,迟珠倒是矜持起来:“这个看奚万清的意思。”
颜冠玉跟她私下透露:“父亲早年一直盼着三弟成家,婚房和聘礼颜家也早就备好了,你觉得这裏的环境怎么样?”
“挺好的,山清水秀。”
“父亲为三弟置办的婚房就在隔壁不远处的独栋别墅,可惜三弟怎么都不肯收下,这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弟妹,你说是吧?”
迟珠眨眨眼,不接这话。
别看颜冠玉斯斯文文的,一副儒雅君子模样,却是个行动派,上了楼,直接将婚房的房产证和聘礼转交到她手上。
“这不合适吧。”
“你进不进我家门呢?”
“这是一码事吗……”
“婚房和聘礼都是父亲给三弟的媳妇准备的,你不接,将来要是颜家给别的名媛……”
“唉唉大哥,我觉得挺合适的。”
迟珠瞬间想通,与其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便宜她呢。
颜冠玉很是欣慰点点头:“弟妹一看就是聪明人。”
“大哥过讚了。”
――
半个小时后。
奚万清从楼上书房出来,看到迟珠抱着一手的东西,他也没说什么,是默认让她收下。
外面天色不早,与颜冠玉告别后,便带着人先离开。
至于老爷子说留宿的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迟珠把这些千万聘礼和房产证小心翼翼地放好,又看向旁边稳稳开车的男人:“我感觉……你和颜家关係怪怪的。”
说亲近还行,父亲兄长都很疼爱他,却透着一股疏离的感觉。
奚万清侧目看了她眼,薄唇轻扯:“我终究不是颜家正儿八经的嫡系子孙,倘若太亲近,反而容易引人忌惮,不如做个两袖清风的局外人。”
迟珠似懂非懂了会,瞬间觉得怀裏的东西烫手了:“那这些,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奚万清宠溺地轻笑了下,颤的她心尖儿发痒:“老爷子给你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这些豪门弯弯绕绕的事情她弄不懂,听他的就对了。
迟珠从窗外看着逐渐远去的羣山别墅,内心实实地感嘆了一句:“这就是豪门啊。”
奚万清秀长如玉的手握着方向盘转了个方向,见她语气复杂,又是笑:“怎么样,嫁豪门的感觉?”
迟珠说不上来,一直想要的东西突然塞到她嘴巴里,都没细品就嚥下去了。
那滋味,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当然她不是猪八戒,是奚万清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妖精。
迟珠主动靠过去,在他的脸吧唧了下,故意眨眨眼说:“好开心呀,我们回你别墅怎么样?你地下车库好大,适合玩车――震!”
奚万清依她,当下又掉头,换车道。
后面,紧紧跟踪着不放的狗仔皱眉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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