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应轻薄了她,也怕过分持重让她不自在。
再落笔时,就觉得笔尖的墨水稍微沉重起来,他想尽好地展现自己。可又突然顿笔,想到她说:“你给我写情书吧。”她说这话的声音那么平静,平静得不像在说情话,又冷淡又温柔,好像在下命令,又好像不在意结果,她是当真的吗?他知道这大概是一句戏言,但听在耳里耳朵却当真了,时不时就能回想起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周瑜有点懊恼,可惜当时没敢看清她的神态,好想知道她是什么表情。觉得指尖似乎有些搔痒,他横拈开笔,轻轻扣了一下茧子。
她念书的声音沉静恭谨,比平时说话更低,是另一种柔顺舒滑,闻之令人耳内一酥。有些少年人的情愫在蔓延,人其实千百年相通,姜凝不知道他的感触就和她当初在校园一样,少男少女传个纸条、交换笔墨时指尖无意相碰、手肘相互挨一挨就要心悸半天。而现在夜晚静谧,私房中两个人挨得很近,当自己写下的东西有如此红袖在旁边依样也写下,他是心念动了的。读书是一个人的事,读书人的心思落笔难求同,她不是知音直接理解他的思悟、志向,她甚至不认识他,甚至和他所处的背景完全不同,还要求他学习他可能一辈子用不到的文字,但她提出要求那么自然,模仿他写字那么自在,他就觉得她一点恶意都没有,不仅没有,她提笔落下,有一种如夫唱妇随的迎合,一种曲高仍有人和曲的贴近。他赶忙驱赶杂念,不宜乱想她。
反而拿过她的册子,按下心中的念头:“我学学你的字。”想用学习避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姜凝咬着笔头,他真好,又谦逊又好看。
我的手脚被粗大的锁链捆住,我的胸膛被长矛钉穿嵌在岩壁上,我的肋骨之间有细铁链贯透,我的脖颈有绞绳勒紧,我的皮肤被灼烧,像陈年的布匹一碰就碎,有猩红的血,焦黑的肉。我在嘶吼,痛苦在喉咙里咕噜,张嘴是悲泣的长鸣。
这时候他来了。
他在流泪。
姜凝撑开眼皮,想,是我梦里的少年。张嘴想说什么,血液却先流出来,他流着泪看满身灰尘和火星的我受苦,突然想到什么,急匆匆从衣兜掏出糕点尝试喂到我嘴边,我恨不得像灌肉机一样吞咽,毫无节制的强迫进食使我呕吐,他眼泪更汹涌,重新拿起一块,仅仅够到嘴边一点,我的嗓子像风灌进老房子里的旧锅炉一样呼呼作响,学乖了,牙齿一点点刮着食物,我已心满意足。
姜凝没有抽牌,是他自主入了她的噩梦,姜凝总是做噩梦,她懂,心是地狱则身在地狱。
这些天的荒唐事足够挑战她这个“害则相信科学,益则封建迷信”的半吊子唯物观。不过梦和梦不一样,有些梦在醒来后再真实的感受都烟消云散,这几天却不是,她的感受越发清晰,里面的人音容面貌越发生动。
没想到今天会被他解救。
她闭了闭眼,有些奋力想挣扎出梦境。
再睁眼时姜凝和他已经在现代式的房间里,少年泪痕未干,他当时一打眼看到破碎的姜凝,眼泪就先脑子一步漫出来。他现在虽然疑惑,但已经扶住她的肩膀。
哦,他能动了。我说怎么越来越趋近真实。他们已经能做出常人的反应。
姜凝靠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心跳,耍赖似的哄骗他:“你愿意让我开心些吗?”就因为一夜露水情缘,他觉得自己有义务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开心,前几天那样,也算夫妻之实吧,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应当的,而且鉴于她刚才的惨状……应该是同情心泛滥作祟所以答应一声“嗯”吧。
孙策有点后悔了。
又被绑起来了。绑得非常难以言说。她拿了很长的红绳,对折套在他的颈部,在锁骨、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绳结,绕过胯下在背后打结,穿过颈部后方的绳,再两股左右分别从腋下绕回胸前并行,把胸前竖着的两根拉开,拉出菱形,由上而下,一边调整位置一边收紧绳子,最后将绳收在腰际。这样他的胸腹就出现了两个菱形,而横跨下阴的绳子就陷入阴户,卡着他的裆了……她还把绳分开卡在阴茎两侧。他低头瞧着,为什么她绑人可以这么色情。她动手的触摸和绳子游走勒在身上的触感,都不可避免的触发了那晚的回忆,他好像有点儿湿了……不过看到她拿出鞭子时,他那点儿回味的旖旎期待全消失了。
要打我吗?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如果是,那他已经被绑起来了,也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为什么呢,明明他们曾经还亲亲爱爱的。他仰着头看她,身上的红绳衬得他的脸更白更无辜,他不懂啊,傻瓜。姜凝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在他裤子鼓起来的地方:“怎么硬了?”他瑟缩一下,有点疼,垂下头,没说话。
他被脱得只剩内里一层白衣,姜凝的鞭子精准打上他的乳尖。“啊!”一声短促的痛呼,还痛得没反应,姜凝就俯下身子含住了那粒乳尖,火辣辣的痛突然被温热包裹,一时不知是被刺激得更疼还是缓解。“咻”,鞭子细微的破空声,打在另一边乳尖。“这边要亲吗?”她用垂软的鞭子指着那里。孙策不说话,挨打了也会有脾气的吧。没有回答,继续一鞭子抽在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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