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冷淡又藏温柔,是暴烈下的平和,这很让人着迷又胆寒着屈服。是回想起来会又羞又恼,最后翘起嘴角的那种。
所以其实,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他没有想过的,没有承认的,是自己的思慕?不然他为什么凭什么心痛呢。
看到她过来拿被子,他低声说:“你对你的犯人太随便了。”“嗯?”“我说,我该怎么叫你呢?”想了想又补充:“除了主人。”姜凝这才想起来没问过他们名字,因为太随意太不在乎:“我叫姜凝,你可以叫我姜姜。你呢?”他对于问名有种莫名的珍重,好像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孙策,字伯符。”
姜凝手顿了一下,好像有点耳熟。
她迟疑地抱着被子铺好,看到周瑜睡进去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沉默。这种情况下问名他觉得格外羞辱,因为刚刚自己太不堪了。姜凝也钻进被子,把他圈在怀里,手指顺畅地进入他还无法完全闭合的小洞,里面洗干净了还湿湿的:“乖乖,你叫什么名字,不说,我就让小穴说了哦。”他迟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扶着她的肩膀:“周瑜,周公瑾。”
这一下给她干沉默了。她除了高中必学文言文从不读晦涩古籍,买回来的四大名着都塞在衣柜底,电视剧只看西游记,猴儿多好看啊,唯一翻的一本是水浒传,为了看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知道历史和有出入,但特么的她也知道里边儿最出名的那几个人吧!
她背过《龟虽寿》吧,她背过《赤壁怀古》吧。她看了看他们绑着的长发,想了想油灯竹简,再细想想那些衣服,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属实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她松开人,沉默地走到一边,想起什么,又回来,略带讨好地拿出吹风机把人拽起来吹头发,然后自己铺了瑜伽垫,抱了床毯子躺下,又站起来啪叽一声关了灯。地好硬,心好凉,她活该。他们一个有床,一个有被褥,她就活该睡瑜伽垫呜呜,不是说好的梦里纸片人吗,为什么是这种身份。好像也没人和自己说好啊?
她突然的沉默离去,其实让周瑜怅然若失。身体突然空虚了,心也空落落的。之前,在他这样无助乏力的时候,她是抱着他的,明明知道她是罪魁祸首,还是忍不住和她共度情潮,完事后又贪恋那一点温柔。他看到她睡在地上了,他想让她进来睡在被子里,可是她一旦不主动,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邀请姑娘和自己睡一个被窝吗?应该喊的吧,她还给自己弄干头发呢,是很细心很贴心的人啊,虽然不知道那个热风的机器是什么。他不应该挣扎这些的,姑娘全心全意,自己的羞恼别扭就显得不登大雅之堂,平时也是爽快的人啊,现在让人睡地上?
那边孙策摸黑下床。他不知道她想不想和谁一起睡,但看她一个人,也不想问,尊重她吧,由她去。他下来到她身边:“你去睡床,我睡地上。”“……嗯。”姜凝也懒得墨迹推拒,麻溜地爬上床,心想,以后都不要见就好了。
一时,三个人都在黑夜中沉默。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各自有各自的哀伤。
已经月余没有见到她了。孙策默数,三十三日。他系上衣带,叹了口气。
他在害相思病。
其实不用干什么,就想见见她。她安静躺在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很好。那天晚上她昏昏入睡,半环着他的腰,手虚放在他臀上,自己半侧半压在她身上,挨着她的脸很近。因为照料他,她留了一盏小夜灯,他借着小夜灯的光看她的睫毛,鬼使神差地拿拇指上去摸了摸,是比最轻的羽毛还轻的触感,就是这么轻软的东西,撩得他心刺了一下。小心翼翼按一下她的唇珠,这一次,他是真正仔细来感受她的,没有迷乱,没有激烈,轻轻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她不知道。
想到这儿笑一下。
这些时候他和周瑜谈论过姜凝。等不住,对方见过她了吗?迫切想知道,想了解她,想,求亲。秦时有春奔习俗,当时风气开放,人伦道德还不成熟,男女遵循最自然的方式,在节日踏青出游,看对眼后可以野合。现在习俗规则虽多,也有夫妻分离再另行婚约的。他是觉得她过于奔放些,但他没有需要质疑姜凝的地方,只是在他的世界中,婚姻可以是男人给女人的保障,他将对她的余生负责,他要给她最高的礼仪。他的本意是一种宣誓和告白,以及期盼以后的两人生活,不要有别人进来了。要是她不愿意也没关系,他想,她不愿意和他结成契约,但自己叫她主人的时候,另一种契约已经生成。持着情事私密和不肯过于窥探姜凝的默契,孙策和周瑜没有谈论过细,只知道对方见过几次,在哪里见过。困惑更多了。不只是人海茫茫,她明显生活习惯和环境与他们相差甚远,即使能想到东南西北的海外诸国,也不能想到他们相差的是年代。
周瑜在听到他想求亲时沉默了,自己亲口说过会对姑娘负责的话,有这样的亲密后,不想求娶才不是大丈夫所为吧,只是……他眼神黯下来,坚定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会向她求亲。请姑娘定夺。”
一包刺扎在心上,孙策想完再叹一口气。
体验身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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