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飞就看见这货,把价值不菲的马爹利酒倒进了俩个小搪瓷茶缸子里。
递给杜飞一杯,自个拿起一杯,举起来道:“兄弟,来,咱哥俩走一个!”
说着一仰脖来个先干为敬。
杜飞碰完杯则是看了看,又闻了闻所谓的酒香。
却也没闻出什么特殊。
白兰地因为是用葡萄酒蒸馏的,说是有一股特殊的果香。
但跟华夏各种香型的白酒比起来,在酒香上洋酒都差了一筹。
随后杜飞也一口干了。
搪瓷缸子不大,许代茂倒的也不多,也就一两左右。
一口喝下去,的确有些葡萄香味,还有一股橡木桶和烟熏味儿,最后就是一股淡淡的苦味儿。
总体来说不难喝,但也真不算多好喝。
至少杜飞感觉,比汾酒和西凤差远了,就前阵在陈中原家喝的凌川,都比这个好喝。
而且杜飞在穿越前,也喝过一些牌子的干邑。
照说以娄弘毅的身份跟脚,他这瓶马爹利肯定是上好的。
可送到杜飞跟许代茂这俩货嘴里,都是牛嚼牡丹。
不仅杜飞没喝出好,许代茂更是愁眉苦脸的,直吐舌头:“嚯~这什么玩意呀!喝着还不如二锅头呢~”
杜飞笑呵呵道:“那我给你买瓶二锅头,换不换?”
许代茂撇撇嘴:“净寻思好事儿呢,谁跟你换。甭管好不好喝,这家伙,他贵呀!”
俩人一边闲扯一边喝酒。
不一会儿,娄筱娥吃完就下桌,上里屋歇着去了。
剩下杜飞跟许代茂俩人,说着说着就拐到了当前的形势,许代茂表示出了担心。
并且问杜飞,究竟会到哪一步。
虽然这段时间,离开了四合院,令杜飞在许代茂心里的光环有些褪色,但早前树立起来的无所不能的金身还在。
而且杜飞估计,这顿饭许代茂能把他老丈人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只怕是娄家那边也想听一听他的说法。
杜飞却没忙着说,放下杯子把烟拿出来。
刚才有娄筱娥在他没好意思抽,而且刚吃喝上,也没空抽烟。
现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得闲暇。
递给许代茂一根,然后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却是不答反问:“茂哥,这话是娄董事想问?”
许代茂也没藏着掖着,立即点点头。
杜飞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娄董事还看不明白?为什么还抱着一丝侥幸?”
许代茂的脸色微微一变。
杜飞这话已经表明了,情况恐怕比他们预料的更糟。
许代茂不由得咽口吐沫:“真那么严重?”
杜飞“嗯”了一声:“外边你不清楚,厂里啥情况你还不知道?”
许代茂沉默下来。
杜飞却有些好奇:“对了,娄董事那头怎么想的?就没想过出去避避?”
许代茂叹道:“嗐~你不知道,解放前我老丈人得罪过不少人。而且香港那边,也是敲骨吸髓,就算把娄家这点家底全都舍出去,能不能保一家子平安都两说。”
杜飞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娄弘毅看不出形势危急,而是里外两难,进退维谷。
虽然许代茂没说具体是谁,但娄家得罪的人,肯定极不好惹……
第二天一早。
杜飞再次从胸口碎大石的梦中醒来。
郁闷看着趴在身上的小乌,心里开始考虑,晚上睡觉时候,找一根绳把这货拴住。
昨晚上,在许代茂家,一直喝到了九点来钟才散。
一瓶马爹利干掉了大半瓶。
许代茂难得没太喝醉。
这几个月,他的确长进了不少。
要搁原先,在这种场合,许代茂非得喝趴下不行。
现在却知道适可而止,初步有了自控的能力。
不过昨天许代茂透露的情况。
娄家现在的情况却不太好。
走不好走,留不好留。
如果没有应对的法子,或者找到足够硬的靠山,娄弘毅两口子怕是在劫难逃了。
反倒是娄筱娥的问题不难解决。
娄家的成分虽然不好,但娄筱娥嫁给许代茂,就是许家的人,还是个孕妇。
只要表明跟家里划清界限,以许代茂现在跟李明飞的关系,保住娄筱娥并不难。
但护住娄父娄母,却远超出了他的能力。
像娄弘毅这种解放前著名的大资本家,别说许代茂,就是李明飞,也不敢说能保得住,非得上边发话不可。
杜飞拾掇拾掇,来到单位。
强忍了三天,郑大妈终于憋不住了,一早上来了就开始在办公室跟几个老娘们蛐蛐咕咕的。
杜飞进屋,听了一耳朵。
好像是在说燕大那边,昨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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