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叫住他:“哎,你忙什么!你想怎么弄?趁半夜,拍黑砖?万一出事了,嫂子怎么办?家都不要了?”
柱子脚步一顿,提到他媳妇,立马就泄气了,愁眉苦脸道:“那……那怎么办呀?”
杜飞没再卖关子,赶紧把这货打发走,提醒道:“二大爷搬走,你都没去看看吧?”
柱子一愣,脱口道:“我看他去……”却猛反应过来:“你是说找二大爷去搞闷老三?”
杜飞道:“二大爷是厂里纠察队的副大队长,闷老三住在家属区附近,遇到这种人,还得找组织。”
柱子一拍大腿道:“兄弟,要不说啥事儿还是你看的明白。要我也就黑他一板砖,除了能出气,啥用也不顶,还是你这法子好!落到二大爷手里,弄不死那老鳖孙。”
说完了,一溜烟就推门出去。
杜飞有些哭笑不得。
柱子这货,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有时候精的跟猴似的,有时候却怎么都不开窍。
上次因为冉老师,贾丽英就跟他闹了一回,这次居然还不长记性。
然而杜飞并不知道。
柱子从他家出来,回到家,一进屋,挺着大肚子的贾丽英就问道:“怎么样?杜飞怎么说的?”
柱子忙道:“跟你想的一样,杜飞也猜闷老三是个骗子,让我去找二大爷弄他。”
贾丽英一笑:“我说什么来着……”
原来柱子去找杜飞这事儿,贾丽英一早知道。
柱子问答:“丽英,下面咱咋办呀?你说这冉老师也怪可怜的……”
贾丽英白他一眼:“咋啦,心疼啦?”
柱子忙解释:“不是,我就是……”
“行啦,拙嘴笨腮的。”贾丽英上去拍他一下,转而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一个机会!我知道你讲情面,不肯在冉老师身上弄好处。但这个闷老三不是东西,咱们必须在他身上榨出二两香油。”
“他?他能有什么油水?一个老光棍子。”柱子撇了撇嘴。
贾丽英一瞪眼:“你是不是傻!上次冉老师来都赛给咱两根大的,去找闷老三,无亲无故的,能白给她忙活?”
柱子道:“你是说,冉老师给钱了!”
贾丽英道:“不然呢?我看至少也得两根大的。”
柱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黄白之物谁不稀罕!
他不好意思拿,不代表别人不拿,闷三爷肯定好意思。
把这些从闷三爷手里抠出来,可不算他占冉老师的。
贾丽英道:“事不宜迟,你现在立刻拿东西上二大爷家去,记着说话客气点。”
柱子撇撇嘴,没吱声。
贾丽英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强调道:“人二大爷没对不起咱家,你看不惯人家做派,也把笑脸给我带去,这次能不能给咱儿子攒点家底全看你的了!”
柱子一听‘儿子’,什么都好说了,连忙点头答应。
杜飞这边还不知道,柱子两口子的想法。
就算知道,也不会上心。
各家有各家的日子。
只是杜飞没想到,柱子这次去却闯出了大祸。
第二天,星期天。
早前与顾炳忠约好了,今天过去吃饭。
杜飞上午找朱婷去玩,等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骑车子赶到顾炳忠的家。
顾炳忠住在粮食局的干部楼。
跟陈中原家格局差不多,都是三室一厅。
而且粮食局盖楼面积似乎更大一些。
杜飞头一次上门,带了两瓶汾酒。
刚到地方,就看见办公室的小王在楼下等着。
远远看见杜飞,立即迎了上来:“杜哥,您来啦!快楼上请。”
然后回头喊了一声:“大舅,我杜哥来啦!”
就见三楼的窗户上探出一个半大小子的脑地,应该是顾炳忠的儿子,听到这一声,立即缩回去,隐约听见:“爸!来啦!”
等杜飞停好自行车,来到楼门口。
顾炳忠已经从楼上迎下来,笑着跟杜飞握手:“哈哈哈,杜老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
杜飞则跟着小王,叫了一声“顾大舅”。
两人寒暄两句,这才上楼。
到了屋里,顾大舅请的厨师早就到了,厨房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稍坐了一会儿,便开始炒菜上菜。
作陪的也没有外人,都是顾炳忠的家人。
除了小王之外,还有顾炳忠的媳妇和他小姨子。
顾炳忠这小姨子跟他媳妇年龄想差不小,也就二十多岁,长得挺周正,说话也好听。
杜飞一看这场面,估计今儿顾炳忠请他,就是为了这个小姨子。
果不其然!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顾炳忠放下筷子,终于说起正题:“杜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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