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事儿,头也不回,果断推门出了屋子。
朱丽的脸色沉下来,气得一跺脚,一转身回了屋里。
大年三十的半夜非常冷。
杜飞站在门外的雨挡下面,划燃了火柴,用手挡着,把烟点上。
抬头看去,冬天的夜空格外开阔。
虽然有取暖烧煤的烟灰,但今天白天风特别大,到把空中烟尘都吹走了,到了晚上,反而停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今年过年没下雪。
杜飞站在外边,冰凉的温度令他的脑子更清醒。
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出来本来是要想想把慈心放到哪儿去。
但看着漆黑的夜空,忽又想起晚上在书房,跟老丈人和两个舅哥说的那些事。
杜飞知道,最多一年,龙江那边肯定要有动作。
但是朱爸和朱家兄弟并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此时,除了杜飞,任何人都不知道,会发展到哪一步。
朱振过去,绝不是躺赢摘桃子,而是冒着极大风险。
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
一旦有情况,他唯一的任务就是钉在阵地上,为后边兄弟部队争取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过年的时候,朱爸早早就回来了。
状态也跟平常不太一样。
因为,他不确定。
二儿子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来。
朱振当然也明白,却依然谈笑风生,没有一点纠结畏惧。
说实话,杜飞非常钦佩。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成是他,杜飞自忖肯定做不到。
而且不止朱振,这次去北边的,还有不少跟朱振出身差不多的。
这让杜飞想起了古代。
那些与国同休者。
大明的勋贵,满清的八旗,普鲁士的容客。
关键时候,他们必须站出来。
如果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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