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起来,也不讲究什么礼貌了,直接生硬地打断了平阳伯夫人的话。
平阳伯夫人脸色顿时不太好。
小太监拖长了声音唱道:“永安公主到——”
平阳伯夫人连忙拜倒,心里惊异地嘀咕,这永安公主怎么会今日来嘉肃宫呢?
太子妃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张开手臂来亲热地迎了上去,挽着华滟的手臂回旋坐下了。便连脸上的笑容都要真诚几分。
“都说了叫你早些来,怎么现在才到?”太子妃眉开眼笑地嗔道。
贵人没有叫起,平阳伯夫人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她听到一道年轻而悦耳的声音含笑回了一句:“嫂嫂又不是不知道我。”
太子妃呵呵笑了几句,姑嫂二人又贴耳说了好几句话,才将目光投向了屋内第三人。
平阳伯夫人看到一条织金浮翠的曳地裙从她眼前移过,而后太子妃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夫人请起吧。”
平阳伯夫人跪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允许叫起了,扶着丫鬟的手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才在位置上坐稳了,她抬头就看到一名容貌绝美,神情冷淡的少女坐在太子妃身侧,淡淡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说不出来有什么犀利,然而平阳伯夫人却被看得心里一颤。
永安公主看了平阳伯夫人一会儿,便把视线转回到了太子妃身上,笑道:“我今日来,却是有事要和嫂嫂说呢。”
太子妃对她也颇多疼爱,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附和道:“哦?看你笑得这般好,不知是什么喜事?”
永安公主羞涩地笑了笑,说道:“我想请父皇为我指婚。”
第42章 月斜楼上五更钟22
永安公主这一句话落地, 室内霎时悄寂地落针可闻。
太子妃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急赤白脸的,几乎就要捉住永安公主问了个明白。
好在太子妃理智尚在,不及心腹宫人提醒, 她立刻转眼看了平阳伯夫人,这回语气不容置疑地送客了。
“你也瞧见了,嘉肃宫里事务繁杂,就不多留夫人了。至于留春园的事儿,等会试结束后再议吧。”太子妃端了茶。
一名年长的女使立在了平阳伯夫人面前,将她的视线挡了个结结实实:“夫人, 您请——”
平阳伯夫人还算是要脸的, 被华滟横插了一脚后再被太子妃这般明明白白的送客之举甩到眼前,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她暗自咬了咬牙, 俯身告退。
只是出了槅门, 她却拖拖拉拉的,脚下步子放得极缓, 一腔心神朝内屋内,想要再听到些什么。
女使们都是经过仔细调教的,向来稳当,主家一个眼神就晓得了意思, 因此并不去阻拦她。
屋内。太子妃拉着华滟的手,急切地问:“滟儿,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指婚?你要指婚?”
华滟安抚地给她一个眼神, 而后朝窗外示意了一下。花窗明晰的窗纱上, 映出平阳伯夫人和她侍女慢腾腾的身影。
“是呀, 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很好。”华滟的声音含羞带怯, 面容却平静无澜,太子妃一见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故而太子妃接着她的话头故作急切地问:“谁?他是哪家郎君?是什么身份?”
平阳伯夫人在一墙之隔的窗外听得心急如焚,眼看就要走出去了,这永安公主怎么不能说快些!
华滟笑了一下:“他……虽然出身边境,但生得十分俊美,人才也出众……”
“什么?出身边境?”太子妃惊呼,紧接着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这人,家中可有来历?”这是委婉地问公主看中的郎君,是否是世家出身。边境虽然苦寒,但也有些世家常年驻守在外的。
这话也问到了平阳伯夫人心坎上去了。她揪着心,侧耳听着公主下一句。只差没把耳朵贴到窗缝里去了!
屋内那看起来娇弱的小姑娘腼腆地道:“似是不曾有。”
太子妃皱眉:“那岂不就是个白身?”
小姑娘辩道:“他身上有举人的功名!”
这和白身有什么差别?平阳伯夫人心里嘀咕道。她听到了她想听的内容,满意地挺起身来,招呼她的侍女道:“盼儿,来。”
这才理理鬓发,施施然地走了。
走出嘉肃宫宫门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在窃笑。但是她不在乎。
平阳伯夫人暗自哂笑,纵是贵为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见着一个生得漂亮的男子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竟连尊卑也不顾,要屈尊下嫁给一个白身的平民。不过,这倒是遂了她进宫的意,她家幼子乃是麒麟儿,岂能轻易尚了公主做了驸马,从此失了参政的资格?
想到这里,她回想起踏进嘉肃宫向太子妃请安后看到的那一沓手册。她当时简直不敢置信,她的儿子,堂堂禁军校尉萧英叡,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和其他人一起被编成薄子,如奴仆一般任人挑选!
她当时就有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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