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召了温齐入宫去,等到他再出宫时,近万人的精锐兵马被打散分派到不同地方去,身边只留了两百余人的亲卫。并且温齐无诏不能随意出城,二公子温周却在兄长的婚宴后就被赶着回了蒲城。
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了。
永安公主下降胤国公,一则是为了笼络人心,二则是为了叫他死心塌地,如此一来,如能尽快有个孩子,也好拿捏他。
——可是,人终究不是泥土,是任那些人握在手里捏扁揉圆的。
顾采文自然识得眼色,见温齐不欲多提,便善解人意地住了嘴。
只是心想永安公主既然愿意亲手给温齐刻了闲章,章文还是“一洗人间万事非”,那这对新婚夫妻,想也是感情不错的。不然以公主金尊玉贵之身,怎会愿意来选了这句话做章文呢?
且他家主公生得仪表堂堂俊美非凡,倘若肯舍下面子细心哄了,怎会不如他愿?
如此一想,他便放心了。
抬头却见温齐读着密函,眉头越来越皱。
半晌,温齐都没有出声,只有翻阅纸张的沙沙声。
室内眼见着黑云照顶,顾采文小心翼翼地问:“公子,这密函……”
“啪”一声,温齐将那密函拍在桌上,起身肃然道:“北边恐又生事端了。”
“什么?”顾采文惊呼。
“老二密函中说,鞑靼老汗王只怕命不久矣了,帐下王子都在夺权,边境冲突愈来愈多,连他带着人马都有些控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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