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查看等会儿宴席上的菜,以免出错,听说客院和张婉儿这边出事,也惊得不轻,急忙赶来。
“这,老奴也不知,就是按照夫人您的吩咐行事,许是哪里出了岔子,”静嬷嬷老道,赶紧叫人把负责引庞兴过来的丫鬟叫来。
“还有客院那边负责的丫鬟都给我叫来,”贾氏狠声道,“叫我查出来是谁坏事,定不轻饶!”
静嬷嬷眼睛转了转,靠近贾氏些,“夫人,您说会不会是许四姑娘?”
这本是算计许菁的,怎么许菁没被算计,反倒是府里两位公子和姑娘出了事,静嬷嬷怀疑许菁搞鬼。
贾氏就算是听王氏说,许菁如今与以前不同,跟她较劲,见了她两次,觉着是比以前有点脑子了,可人哪里能一时就长进许多。她更怀疑是府中的几个姨娘坏她事,“去查查,今日梦姨娘她们可曾出院子?还有那两个庶女。”
贾氏心中阴暗,故意使了法子让张尽学父亲给妾室取了梦为称的姨娘名,好似这般就能折辱到孟氏一般。
这都是她不可描述的内心隐蔽算计,除了她的心腹静嬷嬷揣摩出却不言。
去寻带路丫鬟的下人未归,张婉儿又哭哭啼啼,让贾氏帮她想法子,“母亲,我丢了这么大的人,被人知道了,以后可怎么议亲,我才不要嫁给这姓庞的,这样落拓的人家,母亲,您倒是快帮我想想法子啊?”光找那些下人算账有何用,她的名声怎么办?
贾氏拍怕她的背,“别担心,等着我找人压下去,过段时间就没人提了,倒是这庞兴……来两个人,趁着人没醒,赶紧堵了口蒙了头脸送出府去。”
看着地上那胖乎乎的男人,贾氏也是满眼厌恶,她的女婿才不能是这种样子的无能。
“婉儿,我没想到,你以前都是哄我的,你……”
地上,贾氏和张婉儿等人以为昏迷的男人早就醒了,在仆妇过来动手前,从地上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这对母女。
庞兴是真喜欢张婉儿,若不然也不会昏了头被张婉儿哄住了往内宅来等她。
躺在地上听完了这对母女跟静嬷嬷的话,庞兴一颗心渐冷,自己这是被她们当枪使了。约他来后宅,其实是为了算计他跟许菁,摆脱他。
原来,他还不信许四姑娘与自己说的话,没想到都是真的,他阴沉地盯着张婉儿,“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不嫁我也得嫁!”
张婉儿对他无意,却没断然拒绝,他给予的好处她也没拒绝,虽然是张尽学出面通过他给张府的茶叶铺子里介绍了几个大单,但若不是为了张婉儿,他怎么可能舍去自己人情。
想就此摆脱他,绝不可能!
他是喜欢她,可却不是没有底线,张婉儿这样算计自己的感情,他如何会容忍。
张婉儿被庞兴的阴狠吓到,躲在贾氏身后,她就是不喜庞兴,也觉着他长相不够俊美,家世更不高。
但没想到,算计不成,反倒激起庞兴的戾气。
贾氏比她经事,忙道:“庞公子莫说这种话,我还没问你,怎么会闯入我家后宅,这可不是你个男客该来的地方。”她就拿捏住这一点,庞兴也得落个私闯强入他府后宅的罪。
“自然是婉儿叫人带我进来,”到如今,庞兴就是憋着口气也得把张婉儿弄到自己碗里,甚至因爱生恨,“张夫人,婉儿如今已与我私定终身,你若不嫁女,也别怪我不顾情分。”
庞兴看着躲避自己如蛇蝎的张婉儿,生出愤恨,若是张府不识趣,他便叫张婉儿与他做妾!
贾氏没想到庞兴如此强硬,口舌莲花也不管用,宾客还在,此事还不能闹将开来,只得忍气先哄着把庞兴送到前院。
她还有长子和庶女侄女的事得去解决,只觉着事情都乱到一块,一时都顾不上对付许菁之事。
贾氏一直觉着许菁说退亲是一时气话,小姑娘么,一时不好接受着这种事,但许菁若退了自家这亲,以后更说不上好亲事了。她笃定,许菁不会退亲,便是她想,安阳侯府长辈也不会允许。
贾氏不知许菁今非昔比,更不知许菁曾附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得了她的“教诲。”
许菡和两位姐姐在酒楼用完午食,略歇了歇,便坐马车回侯府。
马车里炭炉一直燃着,许菡从酒楼出来一直穿着斗篷,便觉着车厢里有些闷热,便掀开厚重车帘透风,正好看看沿街景色。
“外面凉气大,别吹到了,”许菁看她脸蛋热的有些发红,但更怕她贪图一时凉意反受寒。
今日无风,空气里冰凉,对比马车里的闷热,许菡觉着挺舒适,但也任由姐姐帮她戴上了兜帽。
兜帽的边缘缝制了一圈白色狐毛,衬的她小脸儿圆润又粉嫩,许蔷忍不住笑道:“阿菡真可爱。”
得了三姐姐夸赞,许菡笑的杏眼弯弯,仗着年幼一顿卖萌。
许菁忽然伸手把帘子掀开更多些,身子往妹妹身上凑了凑,望向车窗外,“那不是忠勤伯府上的丫鬟吗?”
许菡忙转过头去看,就见自家府邸门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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