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小学时还好,有外婆照顾自己,后来初中后老人家去世,城郊的爷奶顾着其他孙子孙女,她都在学校寄宿,饭食不可口不说,不是吃食堂便是外面买的小吃。只是,她素来胃口不大,吃得少饿得早,经常课间或者课上肚子便饿了。
虽然偶尔塞些面包之类的垫垫,但肚子不受控制地响起,也能被同桌或邻座听到,她那时候面皮薄,经常不好意思。后来慢慢控制着肚子再饿的咕咕声时,努力将肚皮往里吸,降低音量减少尴尬。
这方法还挺好用。
时隔已久,未想到,因今日上午祭拜,方才情绪没缓过来没吃点心什么的,现在肚子竟饿的咕咕叫了。忙吸吸腹部,不知是不是小肚腩过肥,竟不管用了,咕噜又来两声,不由泛上尴尬。
许菁边说边问,回头就看到妹妹羞窘的小胖脸粉粉的小模样,没忍住,扑哧乐了,“阿菡,这没什么不好意思,饿了都这样,你还小,禁不住饿。这样吧,我与父亲说一声,咱们先寻个地方吃了午食再回府。”
许菡忙点头。
听到长女说小闺女饿了,许成温当然要先紧着闺女的肚子,此时马车又行至东市附近,找了条最近的街道进去,在一个两层楼的酒楼前勒马停下。
不过,许成温才下马,还没掀开车帘接孩子们下车,便看到右前方拐角处,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被人推搡出来。
“赶紧滚,滚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寒酸样,还敢跟咱们家乡君争抢,瞧瞧你连个丫鬟都没有的泥腿子,这手镯你配的上……啊。”
推人的丫鬟被人猛地扑到在地尖叫一声。
“谁推你了,是你自己推人没站稳。”
“胡说,分明是你推的我,你居然敢欺负乡君的人,你给我等着,乡君啊,您快出来看看这儿有刁民……”
这边本来就是东市,人来人往多,又是快到午时时候,周围食客居多,那丫鬟又呼呼嚷嚷,很快引来一群人围观。
“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成温现在已经看清跟人起纷争的人是哪家的了,正想过去,身边帘子一撩,许菡从里面探了个小脑袋钻出来,“我听着好像有吵架声音。”
后面马车上石榴和秋双赶过来伺候,走到许成温身边了,看到许菡出来,两人忙一左一右搀扶她下来,许菁随后,最后才是林漠,他们也听到争执声了。
林漠习武耳敏,后面那个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是环楠和宝辉姐弟两个,你们在这等等,我去看看,”许成温朝吵闹的方向指了指,自己作为族亲长辈得出面,又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恐冲撞了闺女们,想到小闺女饿了,又道,“不然你们先上去点了菜吃着,别饿着了。”
许菡已经看到许宝辉了,不管是族亲还是玩耍的小伙伴,许菡这会儿都要过去看看究竟,有无可帮忙的,“爹,我们一起吧,金宝他们好像被欺负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从铺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绯红织锦绣牡丹纹的少女,少女年约十二三岁,生的俏丽,脸上戾气却重,尤其手中高高扬起的鞭子,眼看着就要朝许环楠身上卷去。
“什么人,也敢打本乡君的丫鬟!”陈妍娇厉喝一声,“怎么又是你这个泥腿子,还没滚!”
“住手!”
“你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自然是出于许成温,后面则是许宝辉快速拉着许环楠后退,指着陈妍娇大叫,“你什么乡君,也没有当街打人的道理,”他拉的许环楠差点摔倒,也顾不上,问她,“你怎么得罪她了?”
许环楠委屈地道:“我只是进去挑个镯子,就被她们嘲笑轰了出来,”当然,她本来也是不服气,说了两句嘴,她只是进去看个手镯,可没想到那什么乡君如此蛮横,竟直接叫丫鬟把她推出来,现在那乡君还要打人。
许环楠虽然有些惧怕这乡君的名头,但她也不是平民家闺女,父亲也是有实职品级的官员,虽低也不是那丫鬟口中泥腿子,还被个丫鬟欺负,心中也气不过。
见着许成温过来,赶紧站正了身子,“三族伯。”然后期盼地希望他为自己撑腰,暗暗想着,那什么乡君是不能跟侯府相比的。
“怎么回事?”许成温身材高大,又是习武之人,大踏步过来,气势上便可压住场子,加上跟在他身后穿戴虽素净,但那料子只一看就知不便宜的姐妹两个并林漠,便知不是普通人家。
许宝辉也忙唤人,“三族伯,”因听了许环楠的话,道,“那边来了个乡君欺负人。”
许宝辉从小被马氏教导的,闺女不值钱,对这个胞姐并无尊敬,加上许环楠一些抠搜行径让他也看不上,与许环楠这个胞姐并不亲近。但他便是浑,也知道外人面前亲疏远近,会维护许环楠。
更别说那什么乡君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骂许环楠泥腿子,那他不是也被骂进去了,赶紧朝许成温告状,“三姐说,只是进去买个镯子,就被那乡君骂着叫丫鬟推出来,方才那乡君还想打人。”
陈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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