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两天没过来,倒是让祖母都觉着不习惯,清净不少了。”
“祖母莫不是嫌我闹腾了?”许菡知道祖母故意逗自己呢,也配合着不依的样子,“祖母不疼我了,我不是祖母最疼的小可爱了。”
“嗯,还真不是,”安阳侯老夫人看着被温兰惠牵着的小重孙儿和许菁怀里抱着的妙姐儿,伸手一指,“这几个比你还小,这才是小可爱。”
宣哥儿和栋哥儿两个得了新玩具,正玩的起劲,便没被带来,留在大房玩。
许菡回头一看,得,认输,“果然是隔辈疼,隔的越大越疼爱,来来来,博哥儿,叫姑姑也疼疼你。”
安阳侯老夫人看她跟唤小狗似的把博哥儿叫到跟前,对着小重孙儿的脸就是一顿揉巴,忙将人从她魔爪下解救出来,作势伸手去拍她,“做什么欺负我的大重孙儿,你这个昨日黄花,过气了。”
“噗……哈哈哈,”许菡被祖母逗得喷笑出来,“两日不见,祖母您怎么这么逗了,不过,您这比喻有失水准,我怎么也得是个黄花菜,不能干巴巴就黄了,那多没用。”
“不,小姑姑是鲜花,”老夫人怀里的崇哥儿板着小脸儿纠正,“是水灵灵的鲜花。”
“哎呦,这小嘴儿可真甜,叫小姑姑看看,早起是不是就吃蜜了,”许菡被小侄子这么夸赞,乐不滋儿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来来,叫小姑姑香一个。”
安阳侯老夫人见她越发没个正形,笑着虚空点了点她,推开她的小脑袋瓜儿,“就你就皮了,比你小侄儿他们还皮,”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这样的孩子却叫老夫人更喜欢,赤诚纯粹,有这样的孩子承欢膝下,她觉着身子骨越发轻盈硬朗起来。
老夫人哪里舍得使了力气,软绵绵的推了两下,许菡头铁又硬,很快叫她得逞,亲了博哥儿脸蛋儿一记。
博哥儿有些老成的稳重姿态一下破功,小脸儿发红,望着许菡的目光却亮晶晶,显然很喜欢小姑姑这般与他亲近。
温兰惠看着与儿子闹作一团的小姑子,笑道:“看来阿菡这是差不多了,前两天都蔫蔫了。”
小姑娘第一次来月事,也没往时蹦跳活泼的好闹腾了,“弄得我觉着府里跟少了个人似的,太安静了。”
安阳侯老夫人顿时乐了,瞅着许菡道:“听听,不光我这么说吧,你就是个能闹腾的皮猴儿,满府里属你最皮实。”
温兰惠知道显然是祖母方才也打趣过阿菡,被她给驳了,笑道:“阿菡这样活泼才好,多热闹,她若安静了,咱们才不习惯。”
来了之后就坐下没怎么说话,笑容也勉强的许蔷,听到大嫂这话,也忍不住点头赞同,“是啊,我倒是希望往后妙姐儿也跟阿菡似的一样活泼才好,”像阿菡这样的性子,说明日子过的舒心欢快。
而且,闺阁时候的日子太短了,趁着还没出嫁尽情地欢闹,待嫁人后,哪里还能有这般的自在,她喜欢小妹妹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儿,不愿她有一日跟许多女子一般渐渐变得沉静下来。
不过,阿菡日后是招阿漠做女婿,不嫁出去,许能保持住这份天性。
许菡被夸得满脸笑花儿,小模样古灵可爱地,拱拱小手,“承蒙夸赞,我敢当,我很敢当。”
不是常见的“承蒙夸赞,愧不敢当,”或者问句,她是肯定句。
安阳侯老夫人笑的眼泪差点挤出来,虚虚指着她,“你这脸皮,不捂得慌?”
许菡一愣,什么意思?反应过来祖母在说她脸皮厚,反而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祖母您可真会损人,这话太有意思了,我学会了!”
安阳侯老夫人见她非但不知道害羞,还乐的不行。心道,得亏是早早给她招了阿漠做女婿,不然就这皮劲儿的到了婆家可怎么过呦?
还是留在自己身边的好,省的去霍霍别的老太太,给人霍霍的多吃几年饭。
“爹,的,爹。”
几声嫩嫩的不甚清晰的婴孩声音,夹杂在欢声笑语中,却在众人看到是哪个娃儿喊时,屋子里渐渐静默下来。
妙姐儿还不知自己此时成为了中心点,正抓着个小布偶猫,咿咿呀呀地说话,期间夹杂着一两声或清晰或含糊的“爹”字。
抱着她的奶娘神色有些不安,她没想到,姑娘居然会叫人了,可这叫的不是娘,居然是爹,若是往常,自然是件欢喜的事,但现在……
她悄悄看了眼神色落寞的少夫人,心底叹息一声。
“这妙姐儿会叫人了,是不是?”安阳侯老夫人神色只是变了一下,就笑着朝妙姐儿拍拍手,“来,到曾外祖母这里来,曾外祖母抱抱咱们妙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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