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皓先有了肌肤之亲,逼着嫡母许她嫁过去。
可真正嫁进广平伯府,才发现这伯府居然是金玉其外,内里竟是空壳。
可她不服气,更不想叫嫡母和娘家那头知道她所嫁并非表面看起来的光鲜,加上一进门婆母就把掌家权悉数给了她,让她成为伯府的当家主母。
她自认虽是庶女,却不输哪个嫡女,又有亲外祖家经商帮持,觉着自己定能将伯府入不敷出的境况扭转。事实上,起初一段时间,她也做到了,伯府公中开始有了产出和收入,不再是一味亏损。
只是她没想到,伯府竟是个大窟窿,不仅她的公爹总能惹出一些是非,欠下各样的赌债,伯府各房子弟也花钱如流水。只凭她与外祖家帮扶,居然不足以填补伯府不知收敛的花用。
可她已经被伯府诸人架了起来,又为了脸面,只能强撑下去。甚至,为了填补伯府的窟窿,她的嫁妆都填进去一多半,自己都不得不翻出做姑娘时的衣衫和首饰改了融了穿戴。
她便是过的艰难,也从未往侯府求过一句,因她知道自己姨娘不如丽姨娘一般会巴结侯夫人,她也不得侯夫人多少喜欢。她憋着口气想要过的更好,扬眉吐气回娘家,却总是陷入各种处理不完的庶务和麻烦。
前几日,更是因她公爹与人争风吃醋,失手把怀年伯府一个旁支推下楼梯,昏迷后一直醒不来,对方吵着要把她公爹告到京兆府坐牢,给钱也不管用。得知怀年伯正在在求娶许如容后,夫君和婆母觉着这是个好机会,若是促成了这门亲事,她公爹的事肯定就不是问题,她这才来侯府游说。
却没想到,嫡母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许瑚又气又急,可到底不敢对安阳侯夫人不敬纠缠,只能向许如容卖力推销怀年伯如何之好,许许如容也看中了怀年伯夫人的地位了,“七妹妹,这是你自己的亲事,还是要好好为自己着想才好,若嫁了怀年伯爷,你过门后便是伯夫人……”
许如容虽然不知许瑚为何如此卖力撮合这亲事,可无利不起早,广平伯府又是那样事事不断的情况,她怀疑广平伯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虽未见过怀年伯,却没什么好的感觉,更别说她本就想要听从家里给自己安排亲事,怀年伯又是三皇子党派不能结亲,见许瑚还不肯放弃游说自己,索性道:“那五姐姐你这位广平伯少夫人日后的伯夫人,又过的好了吗?称心如意了吗?”
“你……”许瑚被许如容如此毫不客气一句话噎到,面色难看。
她倒是想硬着脖子说一句,“自己过的好,”可到底没有,但凡她有一丝丝底气也能说出,她连糊弄自己的底气都没有。
许如容也不是想给许瑚难堪,委实是她太过目的撮合,缓了缓语气,“五姐姐,作为儿女,妹妹我只想听从家中长辈们的安排,亲事由父亲母亲做主。”
安阳侯夫人虽不喜许瑚,可到底许瑚也是侯府出嫁的姑娘,也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谁的事情过,就算是嫡母也该有一份责任,对许瑚道:“你若是有什么为难处,就与我们说,侯府到底是你娘家。”
不妨侯夫人忽然说出这样几句话,许瑚差点红了眼眶,可自尊心过重如她,又忍住了那抹脆弱,抿了唇不语。
安阳侯夫人不在意她是否领情,只尽一个嫡母该做的,摆摆手,“你自嫁后,少有回来,便去多陪陪你姨娘吧。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许瑚也惦记她姨娘,回来一趟想与她多说说话,见事情无望,只得起身告退。
“你五姐姐她,罢了,”许瑚出去后,安阳侯夫人本想说点什么,又顿住。
许如容主动道:“母亲放心,我不会多想,五姐姐她该是有自己的为难处。”反正这门亲事家里不会同意,五姐姐说再多也没用。
见她有数,安阳侯夫人也不多言,直接吩咐了身边贴身丫鬟,“去查查广平伯府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尤其与怀年伯有关的。”
她怀疑许瑚这次回来,是广平伯府那边的缘故。
安阳侯夫人说有事处理也不全是借口,很快有管事嬷嬷进来禀事,许如容和许菡便也告退离开。
之前,许菡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因为她不知该与许瑚或者对许瑚劝说许如容应了怀年伯提亲的事说什么,让她怼回去,她又觉着没必要,索性不开口。
但心情肯定是不好。
现在只她和许如容两个带着各自丫鬟,说话更随意些,许菡叹了口气,“七姐姐,我觉着五姐姐好可怜。”
她心里有些躁,往游廊外面探身,随手折了长歪了的垂丝海棠枝条,此时早过了花期,秋季枝条上只余叶片泛着青黄。手腕微动,轻轻甩了下枝条,“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可却骗不了人,她过的十分不好。”
许如容脚步轻移,裙摆微微荡起些许波纹,耳畔垂珠坠子在歇歇透进游廊下泛着光芒,愈发显得她肌肤莹白,“嗯,她的裙子是几年前的那条,额间滴坠也是拆了首饰重新打的,腕子里的玉镯成色浑浊了,怕是没少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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