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则被安排在另一边稍微靠后些的位置,因前面两位坐的都是比郑夫人年长的宗室妇,一位是康清郡王妃,另一位许菡看着有些面熟,该是位国公夫人。
因与康清郡王妃相识,许菡方才站到许菁身后前,此时看到,不好再走出去见礼唤人,便朝康清郡王妃礼貌地笑笑。
康清郡王妃点点头,笑着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阿菡,你乐安姐姐也来了,在园子里玩,阿菡要不要去寻?”
其实,是长公主派人打探出来许菁欲带娘家妹妹来赴宴,打探许菡与乐安县主交好,特意邀请的康清郡王妃和乐安县主。当然,慧和长公主与康清郡王妃关系也很不错。
现下,康清郡王妃这样一说,慧和长公主便笑着道:“带着几位姑娘去园子里玩吧,正是爱动爱玩的年纪,就别拘着陪咱们了。”
许菡倒是想陪在姐姐身边,但不好拒绝,便听到一位轻柔嗓音软软道:“能陪着诸位长辈们才好,小女就愿意听诸位长辈们说话,小女更是敬仰长公主您,想多听些您的教导才好。”
这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说话的姑娘温温柔柔,让人不忍拒绝一般。
这时,任宝珊望着长公主方向,脆脆地开口道:“宝珊一直很敬仰长公主您,第一次见您,心里欢喜,就想能多与您一处呆着呢。”
郑夫人佯装嗔道,“知道你敬爱长公主,可你这孩子,怎就这般实诚,也不怕惹了笑话。”接着朝慧和长公主歉意地笑笑,“长公主莫见怪,这孩子心性纯直了些,臣妇也是犯愁,都到了年岁还不甚稳重。”
任宝珊不依地拽着郑夫人袖子晃了晃,尽显小女儿娇态,“母亲,宝珊哪里不稳重啦,您别总笑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大胆地望着长公主,眼眸发亮,掩饰不住地敬慕。
“你这孩子,怎就这般跳脱,”郑夫人看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郑夫人说的哪里话,”有夫人笑着道,“我倒看着令爱这样活泼、爱说爱笑的小姑娘讨喜的很。”
“就是,长公主风华,便是咱们也仰慕着,任姑娘仰慕长公主,想多呆会儿,就随她,难得小姑娘压得下性子。”
“这孩子就是太纯善了,有什么就说什么,”郑夫人说着带些责备的话,但语气里的宠溺和纵容又压不住。
慧和长公主看着任宝珊,招招手,笑着道:“过来本宫近前。”
“是,”任宝珊闻言,欢喜的小脸微微发红,提着裙摆脚步雀跃地走到慧和长公主身前,“长公主殿下,您,您真是太有威仪了。”
慧和长公主点点头,“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从旁边侍女手中托盘里掀开红绸布,取出一个绞丝金镯子,“适合小姑娘的,戴着玩吧。”
“多谢长公主殿下,”任宝珊双手接过,便戴在了腕子里,晃了晃白皙的手腕,“大小正合适,真是太好看了。”
陈钟氏在一旁看着,笑道:“果然还是年少好,这样的绞丝镯子只有年轻人才戴得。”
有一位夫人跟着道:“可不是,上了岁数,该说不说,许多样式的首饰都不适合了。”
“嗯,是不错,”慧和长公主笑着点点头,这都是她常备了在宴会上赏给小辈们的礼。
许菁一直含笑未语,看着任宝珊在慧和长公主跟前娇俏活泼地说着敬仰的话儿,微微垂了下眸子。
即便这姑娘与自家妹妹一样有一双杏眼,也是娇俏可爱性格,但她就是喜爱不来。
许是在花园外她看妹妹时的目光,让她不快。又或许,她觉着,像妹妹说的那个词,这任宝珊多少有些做作了,不像自家妹妹那样纯粹。
反正不管如何,在她心中,自家妹妹才是最娇俏活泼最可爱的小姑娘,不管多大,都是。
许菡可不知身前姐姐心中所想,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任宝珊行为,嗯,与许菁一般,也觉着这妹子,多少有些做作的的赶脚。
她自己也是和任宝珊一样爱说爱笑的活泼性格,却分得清在什么场合什么人面前可以肆意。然后一转眼,又看到方才第一个出声的姑娘粉唇半咬,望着任宝珊方向有些怨,又有些羡慕。
虽然不知这姑娘是谁家的,她前面坐着的夫人穿戴华美,又能被长公主邀请参加花宴,想来该是哪家高门贵妇。但现下花厅里诸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任宝珊处,明显这姑娘的风头被任宝珊抢了,心中不岔呢。
这姑娘的确心中嫉妒怨恼着任宝珊。
本来是她第一个说话,引起了长公主注意,偏这任宝珊跳出来,学着自己的话,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还让长公主赏赐了金镯子。若不是任宝珊学自己的话,嘴巴说个不停,这些都该是自己的。
她是家中庶女,这次能来长公主府,是求了父亲许久才让嫡母将自己带来,不敢乱来。只能忍下对任宝珊的恼恨,见缝插针尽量引起长公主或者其他夫人们的注意,期求能被看中,得一门好亲。
慧和长公主赏完任宝珊镯子后,看了看陈钟氏,示意她挑个话题与清平侯世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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