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契,虽然被赶到庄子上,离家里远了,可好歹保住了活计。
只后悔,自己怎么就叫猪油糊了心,万一七姑娘处真因自己这信闹出事端来,怕是她这小命都要保不全。
越想越后悔。
安阳侯夫人摆摆手,就有人带了这仆妇下去处理离府手续等。
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信,安阳侯夫人顿了下,还是叫人去叫了许如容来。
毕竟这姚三前些天就已经趴过侯府墙头,当时阿菡和阿漠还跟自己提议,把侯府墙头安上锋利的瓷片,她觉着甚好,已经吩咐人采买些材料,等忙过了阿修的事就让人去装。
她倒是没见过这个姚三,但听阿菡和阿漠说,此人无所事事,恐也不是良配。
许菡正想走,听到大伯母看了眼信叫七姐姐来,又坐了回去,她猜着等下七姐姐来了再拆信,她也跟着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旁边林漠看她杏眼晶亮,就猜到她想法,眼中染上抹温柔的笑意,小姑娘有时候好奇心可重了。
许如容来的很快,她听说许菡和林漠、许修往长房来,就打算过来了,与安阳侯夫人吩咐去传话的丫鬟半路上遇到了。
“七姐姐,快来,”听到门外小丫鬟问好的声音,许菡就站了起来,等许如容进来,就积极地帮她除了外面的披风。
许如容含笑看她一眼,“这是出去玩的开心了?”
“自然开心,”许菡把披风递给旁边丫鬟,“可惜七姐姐今日没能一起,我们坐船游湖,钓了鱼,还吃到了新鲜的湖鱼,可快活了。”
许如容施施然给安阳侯夫人和许修问了安,才坐下,就见许菡巴巴地靠在她身边,不由微微挑了下眉。
安阳侯夫人看着许菡猴急的样子,忍住笑意,拿起桌上的信封,“阿容,这是右相府上的姚三想买通咱们府里下人,偷偷递进来给你的信,信是封着的,还不知里面写了什么,我觉着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许如容一愣,根本没想起什么姚三是哪个来。
许菡忙道:“七姐姐忘了,就是上次去姚知语家,还没进她家园子前,有两个人一个劲地跟在咱们后头走,后来被她家府里嬷嬷拉住了,那个年长些的公子,就是姚三。不光这次,我跟阿漠上回在咱们家西边院墙外,还看到他翻墙头来着。”
上次的事,安阳侯夫人自然没有告诉许如容,许菡也觉着不该说,免得给七姐姐添心事,怀年伯那边不死心的事还没完。
许如容模糊地有些想起,似乎有个年轻公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大概模样清秀,却没想到他竟敢趴侯府墙头,还使人给自己递信。
知道侯夫人把信给自己,也是尊重自己的事,但许如容不打算去接,只道,“母亲将信处理了便是。”
“哎呀,别啊,七姐姐,先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咱们好心里有数是不是?”
许如容多了解她,“不是你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许菡嘿嘿笑了下,“也是吧,看看呗,七姐姐,反正都经过了长辈们的手,而且就算你不看,那姚三都把信扔过来了,或许就以为你看了呢。”
她干脆把信从侯夫人处拿过来,递到许如容手里,小声道:“快开开,七姐姐,我还没见过怎么写情信的。”
她也就是随便一说,可许如容马上笑道:“回头叫阿漠写了给你就是。”
林漠其实听到了许菡小声嘀咕的那一句,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许如容这似是打趣的话,脸上一热,就看到许菡“嗖”地望过来的目光,似有期盼,又似害羞,便应了一声,“好。”
许菡只是因许如容的话下意识地看林漠,哪里想到他真的会应,眼看着大伯母和三哥哥都打趣的目光看过来,顿时不自在起来。
忙掩饰一般催促许如容,“七姐姐,快点拆开,大家都想看。”
许修偏故意道:“我们更想看阿漠给阿菡写的,到时候阿菡也给咱们都看看。”
这分明是逗她,可许菡看到大伯母竟然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林漠又道了一句,“是我疏忽了。”旁人有的,自家小姑娘必须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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