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报官,一旦报官,只要传出一点许如容曾被地痞挟持,她的清白就没了。
安阳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银牙半咬。
是谁背后算计?怀年伯?
除了怀年伯,不做他想。
不多久,今日在府中的许修和林漠带着人赶了过来,留下三人去修马车,其余的都悄悄散开寻人,许修和林漠则进了茶楼见安阳侯夫人。
“母亲,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见急的来回走动的母亲,许修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安慰。
安阳侯夫人微微摇头,“我总觉着今日这事太过巧合了,就怕,就怕是有人故意使了筏子想害阿容。”
她一番分析,让许修和林漠脸色都凝重起来,安阳侯夫人又问,“对了,有没有派人告诉你父亲和大哥他们,让他们赶紧想想办法。”
长子的人脉多些,许能找人帮忙找找阿容。
“已经派人通知了,这样,母亲不若先回府,这边有我跟阿漠盯着。”
“也好,”安阳侯夫人也知道,自己若是一直在茶楼这边才更惹人注目,倒不如让他们两人留下,“若是你大哥那边有什么信,我就让人过来通知。”
安阳侯夫人走前,林漠又道:“大伯母,阿菡那边,麻烦您找个说辞先瞒着些,”知道许菡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府,许如容失踪的消息都瞒着她的。
“嗯,放心,”带着担心,安阳侯夫人先回了侯府,还不能流露出来,装作无事一样与身边丫鬟说着话坐上了许修又带来的马车。
京城一处宁静又破旧的宅子里,稀疏光线越过陈旧窗棂照在杂草破被上,许如容皱了皱眉,费力地睁开昏沉的眼皮,美目里有一瞬的恍惚,而后忽然警觉地瞪大,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无人的破旧屋子里,呼吸间有一股股的霉味。一下想起昏迷之前,她被人群冲开,被人推挤着远离嫡母和丫鬟下人们,之后被人绊了一脚,幕篱也被人扯掉。虽然她很快稳住了身子,并戴好了幕篱,可没大会儿,就被几个大汉围住捂住了口鼻。
她奋力抵抗,却还是没抵住那迷药,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再看眼前,许如容心知自己这定是被人绑架了。正要挣扎着起身,一股熟悉昏沉感就要袭来,赶忙从脖颈里拽出个小巧的软布,抖着手从里面扣出一颗指尖大小的药丸吞进口中。
过了片刻,脑子里清明感清晰,手脚力气回返,一面留意着外面动静,一面悄悄下了地,朝屋子门口走去。
她不会坐以待毙,想要自救。
等走到门口,发现那门只是掩住了,并未上锁,顿时一喜,但随即更为警觉地悄悄拉开一条细细的缝隙,朝外面观望。
并未发现有人在,心里生出些疑惑,莫非看守她的人正好出去了?
但细细倾耳听,又似乎有人打鼾的声音自一旁传出,她细细地屏住呼吸听了会儿,呼吸声像是从西面厢房里传出来的,听动静似乎睡沉了。
咬了下唇瓣,她不敢再耽搁,轻轻拉开那破微微泛黑的木门,但门才打开,她抬起的脚又顿下,回头看向方才昏迷时躺着的床,又转身返了回去。
这屋子里有些阴冷,方才她是被一床旧棉被盖了一半,另一半则是她的幕篱。
虽然知道现在得赶紧逃跑,可许如容还是回去拿了自己的幕篱才偷跑,许是多年习惯,又或许自己这样的容貌在不知的陌生地方,再次遇到不怀好意的人,就像先前被冲散后,被人扯掉了幕篱一样。
西面厢房里呼噜声依旧,许如容眉目机警地留意周围动静,脚下悄无声息地快速移动,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只是才往院子里走了一段,她看了看闭合的大门方向,忽然又转身朝身后一旁的夹道小跑过去。
她怕大门口有人守着,自己这样出去反倒是正好撞入那些匪徒手中。
这看起来是个二进院子,方才在屋子里听着后面更加安静,她打算先去后面看看,看能不能有个后门之类的。
等她小心地跑到后面,发现这里比前院还荒芜,就好像是个废弃的宅院,但又晾着两件衣裳,又有人居住的痕迹。不由一慌,赶紧藏到了一旁的垛子后面,偷偷打量不远处的几间旧屋子。
感觉好像并没有人的样子,许如容才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往后面移动,可惜这里是一排的后罩房,并无像侯府一样的后门侧门之类。
而且这边的院墙虽然不高,但也不是她能攀过去的,更不知道院墙那头是什么,急的不行。就犹豫要不要回前院那边大门跑出去,或许门外没人呢?
可她又觉着前院似乎更加危险,踌躇间,忽然瞥见一旁杂乱的草丛和木头垛子后面有两块散落的砖块,附近还有些黄色的毛。
便走近了弯腰扒拉了下那些木头,眼前一亮,这里有个竟然有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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