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走走,去那边看看……”
说着两人便走远了,许如容自然听不到这两人说话,但北定侯却听清了前面几句话,那这两人要找的莫非就是许七姑娘?
然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许如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属于女孩儿的娇软仿佛隔着衣襟传了过来,脸膛顿时黑红起来,忙松开手去,往后退一步。
他轻轻推开些许如容,“许七姑娘,他们走了。”
许如容也觉着那两人该离开了,从北定侯怀里退出来后,露出一张粉霞遍布的面庞。
第一次与外男如此近的接触,她即便紧张不安,也难掩羞怯,“多谢侯爷,只是,”她微微抬头看向高大的男子,“能不能请侯爷送我回家?”
她目露请求恳切。
北定侯却是一呆,嘴角想要上扬又紧紧压下,假意清了下喉咙,正色道:“既然遇到了,自然该送七姑娘回府才好。”
“多谢侯爷,侯爷大恩,没齿难忘,”许如容大喜,忙不迭道谢,又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
北定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七姑娘不必客气,”在许如容看不到的高度,他眼里带了些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
眼前的小姑娘许是方才抱着自己时,脸颊在自己身上蹭到了,画好的妆容都蹭花了,如今像极了小花猫。
他并未低头察看自己衣裳是否被蹭脏,只妥帖地道:“只是,我是骑马出来,不好直接带人。这样,我让这酒肆掌柜的安排一辆马车来,七姑娘坐马车,我驾车。”
这酒肆是他母亲嫁妆陪嫁,如今自然在他名下,他从这边经过进去查看了下铺子,因出来时也没带随从小厮的习惯,便想着只能自己驾车了。
许如容有些犹豫,觉着太让他屈尊,“让侯爷赶车,是不是不太好,不若麻烦这边的掌柜的借个伙计赶车可好些?麻烦侯爷骑马跟随。”
许七姑娘虽处境危,却还能思虑能周全,可见心性坚韧,北定侯心中生出些佩服,“如此也好,七姑娘稍等,我去与掌柜的说一声。”
但许如容此时一点儿不想离开北定侯身边半步,紧随其后,“侯爷,我与您一起。”
虽没说害怕,但北定侯感觉出来了,也理解她的惶恐。
两人一起进了酒肆后门,北定侯叫掌柜的找来马车并一个伙计赶车,等许如容进了车厢,自己也翻身上马跟随在一侧。
这是酒肆里掌柜的平时出行坐的马车,自然不是什么大马车,外形也简朴,但对许如容来说,却是最好的遮挡,又有北定侯随行庇护,她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些,但未到家,依然绷着。
从这边到安阳侯府,马车行驶不慢,不过两刻钟,但许如容却觉着仿佛过了一年那么许久,直到北定侯低沉的嗓音响起,“许七姑娘,到安阳侯府了。”
她忙地拉开些车窗帘子,看向熟悉的侯府大门,眼泪差点落出来。
北定侯又道:“为周全些,七姑娘还是先别下马车,直接坐马车进府,我去与护卫说一声。”
“多谢侯爷,”许如容感激地道,一双美目看着他翻身下马,英姿利落,如小妹形容的词语那般劲帅劲帅的,一颗芳心忍不住扑腾紧跳。
只是,想到自己庶出身份,今日遭遇损去的名声,她又默默黯淡了神色。
那边,早在北定侯骑马过来时,门口护卫就认出了北定侯,见他走来,忙抱拳,“见过北定侯爷。”
北定侯点了点头,然后走近低声道:“马车里是你们府上七姑娘。”
那护卫闻言,忙朝马车望了一眼,见车帘遮挡,看不到里面人的模样。他知道北定侯为人,也钦佩他守卫边关剿倭寇匪,又有府中主子吩咐,但也不敢疏忽职守,赶忙朝北定侯一拱手,就快速到了马车跟前,低低小声唤了声,“七姑娘?”
许如容微微挑开些马车帘子,那护卫抬眼一看,虽然脸上花糊糊,但确实七姑娘,赶忙回身吩咐门房开侧门,而后走到北定侯跟前,恭敬道:“侯爷里面请,我这就叫人通知府里。”
北定侯骑马来的,护卫一面叫了门房的人引着北定侯进去,一面吩咐侯府的人去牵马,放马车进入侧门。
北定侯本想送来许如容就告辞,可许如容坐在马车里进府,安阳侯护卫也热情相迎,想到等下也要跟安阳侯府的人讲一声之前遇到许如容的情况,便随着马车一起入府了。
安阳侯老夫人和侯夫人跟快得了外院禀告,得知是北定侯送了许如容回来,顿时又喜又担心。
只可惜,侯府此时没有男主子在府上,安阳侯夫人只能自己赶忙往外院去,又吩咐人去通知许修等人。
府里一时间忙活起来。
绮院里,许菡本就看话本子累了,坐得也乏了,出了屋子活动身体,铃铛跟在后面,怕她出绮院,正在担心,便听得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
“出什么事了?”许菡说着,不等铃铛说话,就一下跃上了旁边亭子顶上,朝声音来处望,就见几个下人脚步匆匆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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