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小妹说话大胆,以前只觉着她小,还有些可爱,可现在……听听这些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这,这是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能说的话?
别说是没出阁,饶是她都嫁人几年了,也是万万讲不出这等言辞。可不知怎么地,她心里居然有种隐隐地快意之感。
但她现在顾不上自己这隐隐的感觉,更想知道,她家小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这等夫妻之间伦敦之类的事?
结巴了两下,许瑚才想说,眼睛余光忽然瞥到旁边站着的人,又唬了一下,“七妹妹,丽姨娘。”
她也不知什么时候,七妹妹和丽姨娘出了净室,站在屏风旁边,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许菡。
许菡闻言,回头看去,一眼看到许如容半包着的发丝露出一小半来,滴了水下来,疼爱姐姐的心立马占了上风。
“七姐姐,你洗好了?快来坐下擦干了头发烘干了,小心着凉。”
这货压根没发现自己那一番话对众人的冲击力有多大,还不满地朝许如容旁边的丫鬟瞪眼,“还不给七姐姐把头发撩起来,没看到水都滴衣服上了,七姐姐才换好的中衣都要打湿了。”
说着,自己个挪开些位置,“七姐姐快来坐下擦发。”
原本扶着许如容包住头发的丫鬟,吓得赶忙回神托起掉出来的头发,“婢子错了,不该走神。”
许如容左手绕过去拍了下她的胳膊,以示安慰,“无妨,”而后无奈地看着许菡走了过去,“阿菡,你可真是……”
方才,她穿好了中衫便与姨娘一起过来了,因后面下人在刷洗浴桶,水声哗哗地,便没听到外面动静,转过来屏风才看到小妹与五姐姐正坐在榻上说话。
或者说是小妹一人在那说话,当下就被她的一番勇猛言辞惊到了。
应该说,屋子里能听到许菡说话的人,都被惊呆住了。
丽姨娘也被许菡震得七晕八素,饶是她一个对侯爷颇有些妩媚风情的妇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来,跟在许如容后面走过来,眼神复杂极了。
这么个坐在那里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是怎么脸不红地说出那些话的?
许菡这时才发现,大家被她的话吓到了,却没慌,反而反问一句,“难道我说的没有理?”反正都不是外人,她说的直白了些,可没错。
许如容等人顿时脸色更复杂了,就是因为她们竟也莫名觉着还挺有理,才没有反驳什么。
“我这话是糙了点,可在理啊。”
众人:你哪是糙了点?是糙大发了好不?
可她又是好意,尤其被劝慰的许瑚,被她这一番虎狼之词说的,对郑皓还存着的那些舍不掉的情意,居然被说散了去,甚至还顺着许菡的话深刻思考了下。
她这几年,嫁给郑皓到底图得了什么?
结论是,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许多,亏大发了!
“阿菡说的在理,却是我糊涂了,荒废蹉跎了花信年华,是我糊了心眼,”落得这么个下场。
许如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被小妹劝动了。
丽姨娘倒是知道,许菡的话是一部分,但主要还是许瑚回府这几日她姨娘苦口相劝的缘故,她姨娘这几日嘴上都急出来好几个燎泡。
却听八姑娘又道:“五姐姐,这有什么,谁一辈子还没遇上一两个渣男了,及时止损就行了。”
“及时止损吗?”许瑚琢磨着这几个字,慢慢地把挺直的身体靠向一旁的大迎枕,须臾,脸上居然露出些笑意。
第225章
许菡眼瞧着,似乎曾经那个肆意明媚的姑娘又慢慢回来了,杏眸也弯弯染上笑意来,“五姐姐想开想透了,往后管他什么耗子老鼠蟑螂的,日后都不能叫五姐姐伤心了!”
她一直觉着郑皓叫人不喜,那晚又见他鬼鬼祟祟与葛家公子暗中见面,越发觉着这人简直人如其名,跟阴沟里的老鼠一般,阴暗又膈应人。
这样,等以后郑皓提亲那葛家红霜,大伯母他们查出来五姐姐被休另有原因时,五姐姐也不会太难过了。
许瑚还不知小妹为她操了更多心,心绪渐渐趋于平和。
等下还要去松鹤院,几人也不再耽搁,等许如容换了套得体袄裙,外面再罩一件兔毛斗篷,与许菡和许瑚一同往松鹤院去。
她们到的时候,安阳侯和许蔚等人也都回府,邀请了北定侯来松鹤院跟安阳侯老夫人见礼,正坐着说话。
虽然之前许如容已经谢过北定侯,这会儿又郑重上前行福礼,“今日多亏了侯爷相救,小女感激不尽。”
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咳咳,许菡脑子里自发接了下去,又忙挥散。
不过,再看娇艳如花般的许如容和威武高大的北定侯,竟觉着其实还挺配一脸的感觉。只可惜,这位北定侯爷一脸正气,面对自家比花骨儿还要美丽的七姐姐居然毫无波澜,可惜。
一转头看到林漠,又想起之前铃铛说他与人临时有约,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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