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侮辱的神情,“许八姑娘,我没说你什么,你何故咄咄逼人胡言栽赃我?我如今早就与王凝儿不和,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她就算是心黑,也见不惯王凝儿与人上赶着做妾,还没进门就鞍前马后替三皇子做事的样子。
更确切地说,她父亲支持的大皇子一派,王凝儿却要给三皇子做妾,两边是敌对阵营,本就狼狈为奸的所谓友情一下土崩。
葛玉珠看着许菡的样子有些怀疑,她使坏都是暗中干的,这许菡怎么知道,还给挑到明面上?瞎蒙的吧。
平时她来往的人多是拐弯抹角的闺秀们,便是给对方使了绊子,吃了暗亏也不好挑出来,哪像许家这姐妹两个,不就瞪了一眼,大咧咧就咋呼出来,还说话如此直白难听,一点儿余地不留。
“那我哪里说错你了吗?大实话还不爱听了?”许菡自然知道葛玉珠的德行,不仅好几年前她跟王凝儿沆瀣一气算计七姐姐,她家就打探出来那次事有她的手笔,当她不记仇的吗?
就算是事情过去许久,但发生过的事就是无法抹除。
葛玉珠气的咬牙,这许八简直就是个棒槌,难怪小时候呆症,见乐安县主一副维护许菡姐妹的样子,她只能忍下,扯出个笑容,“你小,我不与你计较。”
她不过是瞪了许菡一眼,就惹来这姐妹两个针对,早知道就该忍住了,毕竟那林漠长得再好,也没家世门第。
她不过是习惯了,自己喜欢看上的东西,不喜欢了也不想便宜旁人。
“好了,”还是温胧月这个主家发话,“既然葛姑娘的玉钗是在我们府里弄坏了,小盒,你去取一支玉钗来送与葛姑娘吧。”
葛玉珠忙道:“温姐姐,这倒不必了,不过是一支玉钗罢了,我只是觉着郑玉蓉做了不承认气不过逞几句口舌罢了,温姐姐别见怪,”若是真的接了温胧月的赔礼,她脸上才没光。
她灵活地几句话就消除了自己方才逼着郑玉蓉要赔的逼迫,好像都是郑玉蓉不是,气的郑玉蓉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只能憋屈着。
至于姚家姐妹谁都没帮着她出头,因为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能让她跟着来公主府都是她做了许久狗腿子的施舍了。
倒是有人看不惯姚家姐妹一句话都不帮郑玉蓉,毕竟大家心知肚明郑玉蓉是赔不起,但一支玉钗对姚家姐妹却很轻松,两人却袖手旁观,“真是白瞎郑玉蓉以前那么使劲巴结她们了,如今人没用了就踢了。”
这闺秀才说完就被友人扯走了,“行了,别乱说,你也说了是郑玉蓉巴着姚知语她们,又不是真正的手帕交,互相利用而已。”
许菡就听着周围这样那样的言语,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出来赴宴,就没有平平顺顺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越是这些闺秀们,事事越多,听听那边两个互相别苗头的闺秀,说一句话就得拐八个弯,就算被对方拐着弯地说了,还得笑着回报回去,多累。
“我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看小妹摇头样子,许如容就知道她的想法,提议去一边人少的亭子里坐,这边摆放了许多花盆,女眷们都在这边赏花,人多是非也多。
幸好,之后再也没什么意外,只除了有几处女眷暗暗嘲讽数句,但没有泛起波浪,这都是常态了。就这,许菡从来报温胧月的下人低语中都听到,有两个姑娘想闯到男宾那边去。
今日没出点什么桃事,多亏了昌文公主府前后院把持的足够严谨。
差不多下午申时,宾客们陆陆续续告辞,许菡也随着大伯母她们一起往前院走,与她们同时离开的还有几家女眷。
温兰惠现在就在与陈府陈钟氏长子媳妇小钟氏说话,小钟氏是陈钟氏娘家嫡亲侄女,闺名一个岚字,与温兰惠闺阁中关系不错。
两个年轻的少夫人走在一处说的最多的便是儿女了,这小钟氏生了一儿一女。
“你这一儿一女就是个好,有儿子支应门楣又有闺女贴心,往后可有的是福了,”温兰惠也想要个软软的姑娘,怀栋哥儿时肚皮圆圆,都说是女娃胎像,可生出来又是个皮小子。
想到小外甥女妙姐儿,又笑着道:“你这莫不是在眼馋我?你不知我小姑子阿蔷每次带她家妙姐儿来时,我都抱不够,这小姑娘就是比皮小子软糯可爱。”
她这语气不带掩饰的羡慕,小钟氏也晓得她为人,知道不是假话,笑道:“这还用羡慕我了,说不定你来年就能得个贴心小棉袄。”
小钟氏为人爽利,说话也胆子大,胳膊肘捣了下温兰惠,促狭地眨了下眼,放低些声音,“回去抓把劲。”
温兰惠赶紧朝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她们,才佯装恼火地拍了她一手背一下,“你这人,嫁人后就这般胆子大了,什么都讲。”
其实,她们虽在京城住,但嫁人后比不得闺阁时候自在,尤其遇着苛责的婆家更难过,温兰惠还是嫁到安阳侯府这样宽厚的府邸里过的才是舒心自在。但嫁人后事情应酬多,又有儿女,婆家来往圈子也跟原先不同了,原先的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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