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些不悦。
不待说话,旁边槐娘的声音响起,“是啊,伯爷,你挡着人家姑娘们的路了?”
槐娘有些熟悉的声音,许如容才看到她正扯着个人的胳膊站在一旁,看不清是什么人,但从她称呼里有了猜测,该不会是哪个怀年伯吧?
想到这人,许如容面上便带出些厌恶。
怀年伯看不到许如容,也不知她此时神情,将胳膊从槐娘手里抽出来,压下眼底不耐,朝许菡露出个自以为和煦的笑容,“可是安阳侯府八姑娘?”
当初算计许如容反被这丑鬼槐娘缠上,本以为凭着他的手段和地位,甩掉一个小小的民女不在话下。
奈何,这槐娘滚刀肉脸皮死厚缠着他不放,有一段时间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弄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他被一个貌丑无比的女子缠上,惹来不少人看笑话,暗中杀了她的心动了不知几回。
偏这槐娘对外嚷嚷“若是她死了,定是怀年伯爷容不下她,一定是他暗中派人动手”之类的话,甚至还跑到京兆府和大理寺门口宣扬“当初伯爷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毁了她的清誉,亲自承诺娶她进门,并许以玉佩为信物。”
后来,也不知从哪里跑来个秃和尚,说什么他命里有大劫,这槐娘旺夫旺子之类的屁话,竟叫她哄得了母亲的喜欢,应了两人的亲事。
想到这里,怀年伯心里就作呕。
这样的丑女,哪里能娶到家里倒胃口,奈何母亲叫这奸诈女子蒙骗,还叫他陪她出来散心。这丑鬼槐娘便拉了自己来给母亲买点心,说是母亲爱吃的,她就是谄媚讨好母亲。
但让他惊喜的是竟遇到了七姑娘,怀年伯有些不死心地想要搭讪。
谁知许菡根本不想让他接近许如容半分,赶在他开口道出自己身份之前,一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哪里来的登徒子,搭讪本姑娘,让开,好狗不挡道。”
怀年伯那里防备她一个小姑娘会忽然朝自己这大男人动手,也没料到这许八姑娘的力气如此大,竟被推的往旁边后退了好几步。
许菡趁着这空挡,已经反手拽着许如容从他身边快速走了过去,铃铛也伶俐地挡在了许如容身后位置,避免怀年伯从后面伸手拉拽许如容的可能。
一旁的槐娘,不由有些庆幸方才怀年伯甩开她的手,不然自己怕是要被连累的跌跌撞撞,冲着怀年伯对自己的不喜,搞不好还要将她顺手推倒出丑。看着怀年伯搭讪碰壁的样子,心里又有些畅快。
叫你对本姑娘不假辞色,厌恶不喜。瞧瞧,如今被人骂做狗,避之如蛇蝎,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呐。
槐娘在一旁幸灾乐祸,也就是怀年伯此时没有看到她这神色,只顾着看许如容和许菡几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尤其是听到许菡边走还嘟嘟囔囔没有压低声音的话,一张脸黑的跟锅底灰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老么咔擦脸的磕碜挫样,还想老牛吃呢嫩草,我呸!”
“你……”被人骂狗,又被骂牛,连一向自诩人到中年依然英俊的脸都被嘲笑,怀年伯气的鼻子差点歪掉。,指着许菡的背影,抬脚就想迈上前,胳膊却被槐娘硬生生拽住了。
“伯爷,走,快些进去买点心了,”槐娘肚子里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面上却还得憋住了,忍得十分辛苦,像是没听到许菡的言语一般,“再迟些天儿就落黑了。”
骂得好,骂的妙,骂的顶呱呱叫哇,这安阳侯府的八姑娘真是个爽利的妙人儿!
方才一时气急,被槐娘一拽,怀年伯也清醒过来,狠狠地瞪了许菡背影一眼,臭丫头,居然这样骂他,现在还挡着许如容,只让他看到美人儿的一点儿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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