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掌了小灯,夫妻两人很快简单穿好衣裳,去了右次间的书房,期间有值守的侍女听到动静,问了一句,“殿下,可要服侍?”
“无须,退下。”
“是,殿下,”侍女们习惯了夜间守夜,只留在外间等候通传,见陈驸马与长公主两人去了书房,也都安分守己地留在原处继续值夜。
长公主夫妻两人才进了书房,便有一道人影快速闪现出来,“殿下,暗十二那边传回的消息。”
说话间,一个小巧的卷轴纸条奉上头顶。
慧和长公主取来,打开卷纸,上面用工整字迹写了寥寥数言,却叫长公主的凤眸一下瞠大,身子猛地一颤,眼前一片发黑,竟是要软倒在地。
“阿慧!”
陈驸马惊得赶忙扶住她,将人半搂抱住。
“夫,君,”身体有了支撑,慧和长公主力气也回拢,一字一字地唤了陈驸马,一只素手紧握陈驸马胳膊,另一只拿着字条的手颤抖着举向他面前。
饶是历经了圣上夺嫡惨烈的长公主,在面对亲子消息时,亦脆弱的不堪一击。
原来,她的幼子并非死胎,竟是被陈钟氏那毒妇给调换了,还将她的儿带出去处理了!
慧和长公主的心犹如被刀剜了一般,疼的发木。
一双凤眸更是充血一般,泛着红。
陈钟氏,陈钟氏……这个毒妇!
恨得极致,慧和长公主眼前都有些模糊,气血上涌。
“殿下!”
暗卫首领虽单膝跪着,但一直留意着长公主的神色,见状低呼一声,顾不得以下犯上,快速在长公主脖颈上点了一记。
慧和长公主眼一闭,昏了过去。
“阿慧!”
还处于不可置信发懵状态的陈驸马一下惊醒过来,却因心底骇然伤悲差点支撑不住自己身形,往后趔趄,但手臂却下意识抱紧了长公主的身体。
幸好暗卫首领眼疾身快,一个闪身绕到陈驸马身后托住了他的后背,“驸马,小心。”
等陈驸马在暗卫首领帮忙下,将慧和长公主放到一旁的软塌上,暗卫首领才单膝跪下请罪,“恐殿下过悲,属下才不得已让殿下昏迷。”
陈驸马跌坐在长公主旁边,无力地摆了下手,“我知,只是阿慧这样子,得传府医来。”
望着妻子发白的面容,陈驸马脊背仿佛压弯了几寸,眼底染上悲愤。
陈钟氏,这个二弟妹当真……
深吸了口气,若真,他绝不对饶过这个毒妇,便是二弟情面都不行!
谁知丧子之痛,又知孩子本是活着,却遭了毒手的恨!
强打起精神,陈驸马吩咐暗卫首领悄悄将府医带来,现在首要,还是妻子的身体。但更不可打草惊蛇,叫陈钟氏那边察觉出异样。
堂堂长公主产子,都能被人害,陈驸马对底下伺候的侍女也不敢尽信了。
府医被带来时,也不敢多问,把脉过后,心知这是大悲大怒过,心神过激,唯恐损了心脉,赶紧给长公主施针。
幸好长公主身子康健,又及时被暗卫首领点晕,虽醒来后,情绪便开始起伏,府医赶紧劝告,“殿下,切莫情绪大动,恐伤贵体。”
慧和长公主神色一悲,这叫她如何忍得住不动情,她的儿啊,才出世就遭了毒手,而她做母亲的,居然一直不知,还以为他落胎便没了。
更不曾发觉陈钟氏那个毒妇的丁点儿不对,甚至与她妯娌交好。
心中恨极,长公主的脑子反倒越发清醒,压抑住满心痛楚,叫暗卫将府医送回居所,才咬着牙吩咐道:“找个由头,将陈钟氏身边的那个奶嬷嬷给本宫暗中绑了,带过来,本宫亲自审。”
一番吩咐过后,几道黑影在暗色中快速离开长公主府。
与此相隔了几个坊间的安阳侯府,此时也有人未安寝,更深露重自角门回府。
晚食前,段怀裕那终于找到了刺杀林漠杀手组织“弑暗”老巢的消息,事不宜迟,许成温这边联同北定侯和京兆府、段怀裕手下快速赶往京城西郊一处小山坳。
一个花红柳绿,庄户人家佃地租种上缴租子的庄子,其实不过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所在。
历经几个时辰,总算将这个弑暗杀手组织全部摧毁剿灭,除了对战中被杀的一些杀手,主干人员全部被抓获,如今已经在京兆府大牢中审问。
唯有许成温这,惦记着暗害林漠背后真凶,在路上就对弑暗的头目刑审,获得了消息,只是这所知却更让他疑惑。
居然是慧和长公主驸马本家的二夫人,也就是文思院副使陈易的妻子!
这位陈二夫人陈钟氏为何要使人暗杀林漠,一个后宅妇人,与林漠有什么血仇大恨,竟让人取其性命?
若他没记错,当初陈易还曾托了长公主的关系牵线,请林漠帮他绘制了金银器图,该是林漠对陈易有所助,他的夫人却想要林漠的命。
时间太晚,许成温压下这满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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