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这是玩笑了。”
“什么玩笑不玩笑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顺便你也看看婧贵仪是不是真的假装怀孕。”
“来人”
“陛下!”
其他大臣纷纷开口了。
皇帝糊涂,他们可不能糊涂啊,若这件事真的成了,岂不是史上一大笑话?
皇帝无所谓被人记荒唐,他们可不行啊。
所以朝堂上又是闹开了。
但皇帝再闹,有些事是避不开的。
“陛下这是要保婧贵仪吗?闹出这一系列荒唐事,都是为了一后妃?这妖妃又何等迷惑人心的手段?让陛下名声、臣子、天下都不要了,仅仅要保她?”
“若是这般,妖妃非除不可!”
越凌峰拱手。
这次,就连宁远侯也没有帮着陛下。
他女儿可还在后宫,且他们家得罪了那位婧贵仪,若婧贵仪在陛下心中真这般重要,怎么也不能让她活着。
越凌峰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当下就跪了一大片。
就在所有人都打算,即便皇帝如何发怒也不能依他的时候,却见皇帝忽而笑了。
“保?”
“朕什么时候说要保了,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消息,说婧贵仪假孕,你们可有证据?”
“昨日太后娘娘”
“诸爱卿找哀家有何事?”
忽而,一道声音响起。
太后不参与朝政已经有大半年,此刻突然出现在朝会上,吓了不少人一跳。
“逼迫陛下,嫁祸哀家,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在挑拨哀家与陛下的关系吗?”
“哀家倒是要好好查查,看看是否有什么不轨之人,暗中算计哀家和陛下。”
“臣等不敢。”
刚刚越凌峰开口的时候,一部分大臣因为他的话跪下去了,是为了逼迫皇帝。
而现在太后开口,另一部分大臣也跪下去了,是为了请罪。
此刻站着的人唯独太后和皇帝,二人双目对视,皇帝微微颔首,太后却是心里一惊。
昨天皇帝说的那些,她也不全相信,可今天一瞧朝会上的情况,不由得人不心惊,这些人居然敢这般逼迫皇帝。
再想到之前这群人也是如此逼迫自己的,此刻就算她不想,也不得不帮皇帝了。
不然呢?看着其他人把皇帝压下去,她难道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她正有些疑虑昨天淑妃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原来谢家也投靠了越凌峰那个老东西,瞧瞧第一波跪下的人中正有淑妃的父亲和她那位好女婿。
大临并没有驸马不能参政的规矩。
所以之前,在皇帝还未掌权的时候,太后对这个女婿那可太好了,不知道扒拉了多少东西给他,给谢家,将他们养成如今这般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太后亲自给陛下澄清,便没有人敢闹了。
甚至于为了证实这一点,她自己下令禁了淑妃的足。
这就不单单是为了做给陛下看的,还是为了敲打淑妃母家。
因而今天这事,便不得不就此罢休。
他们用的是婧贵仪假孕的理由逼迫皇帝处置陆云缨,处置陆家,随后便能继续让皇帝退步将礼王调回京城。
可如今一手主导婧贵仪假孕的太后突然反水,说绝无此事,他们便没了借口,只能暂时退下。
下了朝,不少人都下意识围在越凌峰身边,他们是越凌峰一脉的人,刚刚正是这群人逼迫皇帝退步,当然,越凌峰如今也不打算藏着这一点。
朝野上下,谁能不知道越相?越党呢?
只是今天失败,或多或少影响军心,让越凌峰的人有些灰心丧气。
到底皇帝最近频频动作,以及上次春猎他们死了几个盟友,让他们稍微有些压迫感。
越凌峰倒是感觉还好。
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嘛,比起这个,他没想到太后这么放得下身段,才刚刚被自己便宜儿子捅了一刀,转身就能与人握手言和,一起对付他来了。
皇帝太后联手,那又怎么样呢?
其他人等着越凌峰的接下来的安排,最后他只是笑了笑。
“既然陛下说婧贵仪有孕便有吧。”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等静心等待公主皇子降生便是。”
是啊。
其他人恍然,既然是假的,他们只用在外面盯着,看月份到了,陛下从哪里给他们变出一个孩子来。
要知道那孩子现在都七个月了,再怎么闹,即便“流产”了,胎儿也应该有模有样了。
众人安心散去,可还没等多久,就听皇帝派禁卫统领把刚刚那位差点入宫的徐御史革职抄家。
罪名便是窥视后宫,污蔑宫妃。
这稍微引起了些许动荡,可在高位者眼中不值一提。
闹吧闹吧,闹的越凶越好,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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