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胆小懦弱。”
“胆小懦弱?你如此看不起钟妃娘娘,殊不知,她也要比你强呢。懦弱?以后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钟妃娘娘,而您怕是一捧黄土了。”
“你以为本宫会在意这些?”
“那你的公主呢?那你的名声呢?怕绝不会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说到公主的时候,曲妃表情还好,但提起名声,她眉头微微一跳。
陆云缨终于懂了,面前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彻底的失去了说话的兴趣,转身边走,将曲妃的大呼小叫抛到身后。
不过她离开庵堂后,到底被恶心到了,便低声对雪梨耳语了几句,雪梨点头称是,便按命令行事了。
室内,陆云缨临走前那一眼,那表情和动作都让曲妃产生一种自己被看穿的恐惧。
“名声?那不过是虚名罢了。”
这些宫中的人都在意名声,可盛名之下,却统统都是一碰污泥,所以完全不在意的,只是厌恶陆云缨临走前那副眼神。
“本宫才没有被俞贵妃利用,是她被本宫利用了。”
“婧修仪,为了面子连送到手中的罪证都不拿,愚蠢。”
“钟妃,胆小懦弱更无能,这话送给她才是”
她絮絮叨叨着,之前她想说很多,却被压着什么都不能说。
自从怀上公主后,所有人都听她说话,都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对其他人来说都如此重要,但失去公主后,那些人的眼神就变了,让她格外的厌恶,明明是同一批人,变脸这么快,不是表里不一是什么?
恶心,肮脏,虚伪她嘀嘀咕咕的咒骂着,而伺候她的大宫女却始终没有进来。
看着地上的荷包,曲妃顿了顿,婧修仪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求她,就像是俞贵妃求她合作,俞贵妃的大宫女哄着她一样,为了扳倒俞贵妃,婧修仪也一定会回来的。
这样想着,她艰难的弯腰,伸手去够地上的荷包,却猛然听到一个声音道:
“呦呦呦,这不是曲妃娘娘吗?怎么,我们娘娘不在您面前弯腰,您自个反而弯腰捡东西起来了?”
“自食其力么?”
曲妃猛然转头,却对上雪梨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怎么在本宫宫中?”
“奴婢不能在吗?我们娘娘贵妃宫中都来去自如,我身为奴婢,像娘娘一样是不行了,但借着我们娘娘的势,去个罪妃宫中,也是十分简单的。”
自己被恶心了,派了宫女过去反恶心回来也不够。
思来想去,陆云缨不打算让钟妃闲着。
在曲妃面前,陆云缨就说了,钟妃定然也是知道什么,察觉到什么的,但她什么都没说,这也就罢了,毕竟她和钟妃也没什么交情,这宫中也不能要求别人真善美,无条件保护你。
但是钟妃维护了曲妃,帮曲妃扫尾是真。
这对陆云缨来说,就不是纯然的无辜了。
让小李太医在太医院查看了钟妃的脉案,发现钟妃病重也就是前几日,最近倒是好了,如今也不过身体虚弱,精神不济,胸闷气短这种宫妃的老毛病。
这么一看,钟妃如今的装病?
“也不能这么说。”
小李太医虽然圆滑,但比之他的师傅,段位上差太多了。
见陆云缨看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委委屈屈道:
“十之八九吧。”
“好一个十之八九。”这和百分之百又有什么区别?哦,的确是更好听,更精准了些。
因而雪梨从庵堂刚刚赶回来,还不等将曲妃气到吐血,又传唤了太医的好消息告诉陆云缨,转头便又被陆云缨派了一个任务——去明华宫跑一趟。
明华宫中,钟妃躺在床上,面色的确难看。
但比起俞贵妃这个重病在床和曲妃这个重伤不愈的人来说,的确好上许多。
听陆云缨派人过来,眉头一皱。
“她派人来做什么?”
“没说,那位宫女自称雪梨,说要见到您才说。”
钟妃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即便病了,也一直关注着曲妃那边,所以没多久,一直被她派去盯着曲妃的人也回来汇报,说是婧修仪去了曲妃的庵堂一趟。
而婧修仪一走,曲妃就紧急召见了太医。
这
“她倒真这么肆无忌惮?”
钟妃锤了下床。
“俞贵妃被她探望一下便重病召见了太医,曲妃被她探望一下也重病召见了太医,那本宫是不是还该感谢她,没亲自来见本宫,而是派了一个宫女来?”
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钟妃就算脾气再温和,那也是一个主位娘娘,生气起来,那气势和威仪,没人敢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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