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她也就忍气吞声,当这件事不存在了。
正是因为不爽皇后给她找事,这才来了趟太清殿,不然她事可多了,哪里能这般浪费时间。
只是来了也不亏,不提皇帝如何安排贤妃与皇后,就是他如今的态度,也让陆云缨颇为惊喜。
袁御女只觉得两人对话寻常又亲密,可其实对比以往,显然多了几分生疏客气,直到刚刚那种生疏客气才散去许多。
若是陛下不要惦记着之前的事,能与她默契的遗忘上次的“秘密”,这就再好不过了。
但事情对陆云缨和皇帝是再好不过了,却是往贤妃最不愿意想的方向那般发展了。
沉吟了会儿,皇帝便开口道:
“贤妃之错不好不罚,不过她既然与皇后关系这般要好,又如此尊重中宫,也是朕没想到的。”
“既然如此,不若将贤妃降为许嫔,日日去给皇后伺疾吧。”
此话一出,就连陆云缨都惊到了,她以为顶多降个一两级,给贤妃个没脸。
正一品的贤妃降到庶三品的嫔,这惩罚不可谓不重,可要说过了,却也不能算,好歹嫔也算是高位妃嫔,还是主位娘娘,能日日来长乐宫给皇后请安,
但陆云缨怎么觉得这般微妙呢,特别是那句“也是朕没想到的”不经意与皇帝对上视线,没等陆云缨从那双眼睛里觉察到更多情绪,庆喜又进来了。
如同今日长乐宫十分热闹一般,今日的太清殿也绝不冷清。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皇后?她怎么来了,皇后不是还在养病么?”
皇帝的这句话没人回答,他似乎也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罢了,让她进来吧。”
“还有庆喜,刚刚朕说的,去拟旨吧。”
“嗻!”
皇后等待的时间比陆云缨短得多,毕竟皇帝不需要再次向庆喜了解内情。可她的心情却比陆云缨要复杂忐忑许多了。
尽管已经抓紧时间,可梳洗打扮,加上从长乐宫到太清殿的时间,皇后自认为陆云缨应当将该给自己上的眼药都上了,还有看了眼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袁御女。
摸不准现在什么情况的皇后先是照例给皇帝行礼,而后是陆云缨给皇后见礼,这么礼来礼去的,时间又拖延了一段。
显然,这短短时间,已经让在场不少人心中有了打算。
比如看着皇后如今极为素净,连首饰都没几个的打扮,陆云缨便知道她打着什么算盘,总归是苦肉计和感情牌,亦或者兼而有之。
将袁御女带来太清殿,陆云缨本就打算借力打力,如今这大戏真的开场了,还真是有些激动人心。
“皇后来的正好。”
比起皇后和陆云缨的各自揣测,皇帝显得十分沉稳,他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开口道:
“贤妃此前犯了大错,只是朕政务忙碌,皇后也接连生病,前朝后宫皆不安宁,差点都忘了,若不是今日贤妃去给皇后你请安还真记不起来。”
“不过既然记起来了,那么有错自然当罚。”
这话说的皇后表情一僵,莫不成还怪她了?
自从二皇子是这么个情况,自己又病了后,皇后也在思考,自己如何一步步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诚然家族和她选错了,在皇帝身上狠狠插了把刀是其一,其二也是她因为此事乱了脚步,太着急了,不单单没有缓和与陛下的关系,还与他顶着干。
因此这般素钗布裙,一来是求陛下怜惜,二来也是示弱,不曾想一进来,话还没说两句陛下便给她当头棒喝,要处罚贤妃。
就算已经想过放弃贤妃会有何后果,可正巧撞上这个关键时候,若是能保住贤妃,她也不用废那许多功夫,还能彻底拿下贤妃为自己所用,岂不更好?
因此皇后道:
“陛下所言不错,有错当罚。”
“不过今日贤妃给臣妾请安期间,也为此懊悔内疚,臣妾见她言辞恳切,数月来也深深被内疚折磨,便”
皇后看向在一边看戏的陆云缨:
“便让她与婧贵妃先道个歉,处罚先不说,毕竟婧贵妃是受害者,接受贤妃道歉自然理所应当。”
“此事陛下还没发话,臣妾哪敢私底下接受贤妃道歉。”
陆云缨立即开口,皇后觉得她巧言令色,但皇后也是不差的。
瞧瞧,一点不提道歉是为给贤妃求权和开脱,况且贤妃道歉理所当然,她哪里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
“而且臣妾此去长乐宫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更希望皇后娘娘能安心养病,早日恢复健康,什么帮忙处理宫务,什么道歉,哪里能让皇后娘娘为此费心?”
“宫务,什么宫务?”
皇帝紧接着道。
装,陆云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狗皇帝刚刚还说她装呢?现在自己反而装起来了。
陆云缨在外等那么久,不相信皇帝没得到消息,即便没有,刚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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