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老太太听了深以为然,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输人不输阵。」
然后把外头的婆子叫进来给宜宁梳妆打扮,宜宁被按在妆凳上,简直哭笑不得:「不用重新梳头髮了。脂粉也不要!我洗把脸就成。」
这都已经晚上了,去见他还髮髻整齐,妆容精緻。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氏很遗憾地看着罗宜宁几乎什么也没换出门,只能用自己发上取下一隻海珠金簪,别在宜宁头上。
宜宁觉得好歹有些底气,跟徐氏虚扶着魏老太太,去了花厅。
离花厅越近她心里就越紧张,刚才的心里暗示化为飞灰,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得按回去按回去,她勉强做出个云淡风轻的样子。
慢慢走近了花厅。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终于是看到了那个人。
罗慎远披了件大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两侧立着他的随从。他果然端了杯茶,但好像也没有喝,氤氲的热气飘散成丝缕,在暗黄色的烛光下渐渐的散开。外头的雪地发出暗淡的光辉,与空旷的深蓝色天空交映。
他也慢慢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反正罗宜宁是立刻避开了,根本没看到他的神情。但是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好像被他紧紧地盯着,觉得有点腿发软。宜宁低声唤他:「三哥。」但是亦没有看到他点头回应。
魏老太太携着宜宁过去坐下,冷淡地笑道:「难得阁老过来。」
罗慎远站起来,几步走到她们面前,语气轻和地拱手道:「祖母不必叫我阁老,称我慎远就好。我这次是来接宜宁回去的。算来她久未归家了。」
宜宁就看到他干净无尘的靴面,革带上的犀花纹。他的声音还是这么低沉磁性。
魏老太太嘆气:「倒不是我为难你,宜宁一个人在保定养病,你竟不闻不问。孩子生下来如今也没有看过,你这如何当的父亲?」
罗慎远这次顿了很久,直看着罗宜宁,语气平静继续说:「是我未照顾到她,朝务繁忙,前段日子脱不开身。我这不就是来接她回去了,好好尽我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嘴角甚至露出一丝笑容。
罗宜宁这次抬头,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别的。根本就是一直盯着她!
「宜宁……」魏老太太看向她。
罗宜宁暗自嘆气,罢了,总是要问明白的!「祖母,今日天色也晚了,先让三哥住下来再说吧。」
魏老太太觉得也是,点头道:「那我安排一间厢房吧,宝哥儿这会儿睡着了,你若想去看看他也行。不过还是明早看吧,孩子被吵醒了,哄起来也麻烦。」
「孩子先不急。我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罗慎远淡淡说,「不过您不用安排屋子,我和宜宁一个屋子就行了。」
他看向她,笑着问:「你说是不是,眉眉?」最后两个字的尾音,咬得非常的轻。
一般在娘家,夫妻不同床睡。但现在也许他们夫妻就需要好好谈谈呢,姑爷原来对宜宁淡,指不定靠这个机会改善改善。只要夫妻和睦,规矩又算得什么。
魏老太太就说:「那也行。宜宁,你三哥就同你睡一个屋子吧,也免得我再去安排了。」说罢还暗中示意宜宁,好好把握机会。
罗宜宁暗自里倒吸一口气,她站起来笑着说:「也行的。」她又说,「三哥,你跟我这边来。」
这会儿功夫也该就寝了,他一路劳顿,应该先歇息下来。
罗慎远嗯了声,跟在她身后穿过黑暗的迴廊。宜宁感觉到他本来走在很后来的,但是越来越靠近,几乎她就能撞到他的胸膛,脚步声也很近。好像伸手就能抱到她一般。
她加快步子走在前面,故意离得远一些。门口守着的丫头看到她就屈身。她刚打开了房门,想叫丫头打水来,但是罗慎远率先说:「不用了,都退下吧。」宜宁正要说什么,却被他一隻手就按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关上了!
他随手一伸一覆,屋内的灯顿时灭了。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宜宁竟觉得有些恐惧。她在屋内后退,却立刻被追上来的他抓住,然后她脚下被一绊撞到了软绵的被面,顿时有具灼热沉重身体压下来。两人的气息缠绕着,他的气息更有侵略性。罗宜宁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困在被缛里动弹不得!「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而透着炽热,呢喃地轻声说:「眉眉,好久不见了。你可还记得你夫君?」
他这么紧贴着,宜宁本来就浑身都软。说话的声音这么磁性这么近,她连脚背都在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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