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东西,看到宜宁和宝哥儿正靠在一起熟睡,床上有股婴孩的奶香。一大一小鼓起的包,昨夜给孩子喂奶,她衣襟微开,还能看到雪白丰润的峦影。
她不觉得冷么……
罗慎远走过去给她盖被缛,谁知道她就惊醒了,盯着他伸出来的手,再看看自己顿时清醒了:「你干什么?」
罗慎远看着她觉得好笑,抱着肩靠边看她:「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宜宁说着把衣裳掩好,再把趴着睡得跟小狗一样的小糰子捞进去,放在里面睡。
他听了反倒一笑,然后压下来按住她的脸从侧吻到嘴唇来,猛地深入进去,甚至上了床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竟然亲着亲着出了火,两人之间迷乱而湿热。他的手臂也略用力了些,最后才迫不得已放开她,微喘说道:「你想的是这个吧?」
两个人都滚烫得很,他那更明显了。宜宁偏生嘴硬:「我可什么都没想,你乱说的。」
他笑道:「不过想给你盖被缛而已。」然后从她身上起来,整理衣裳离开,没时间了,要去衙门了。
不该逗弄她的,现在满身的欲-火,一会儿可是还要处理公事的。
宜宁见他走了才起床。
腊月二十三之后,府内新年的气氛就浓郁了起来。
罗宜宁叫管事来吩咐了家中发新衣棉袄,下人房中也分些瓜子点心的。这些吃食日常是少的,得了的丫头婆子都欢天喜地的,有些还攒着託人带回家中去,父母兄弟都能吃。
等到了巳时姐妹们回门,她亲自去影壁迎接。
罗宜慧看到宜宁就眼眶泛红,几步进来抱住妹妹,而她膝下的七岁大的钰哥儿仰头看了看宜宁,他长得秀秀气气的,多年未见已经生疏了。若不是罗宜慧催着让他叫人,他还是不会叫的。宜宁送了他装了金豆子的荷包作为礼物。
两姐妹一起携着去了大房,路上相谈。罗宜宁跟长姐说起罗宜怜的亲事,罗宜慧只当冷笑:「那商贾之家她最看不上,如今岂能不难受?」她叮嘱,「倒是罗轩远你要多注意,那孩子心性厉害。」
「叫你们妖魔了他。」罗宜宁只是笑,「左不过一个半大的少年,又有三哥压着,他能干什么?」
何况在罗轩远心中,那失宠已久的乔姨娘还不如他刚收的通房重要。
罗宜慧听了也是笑笑,宜宁说的还是有些理的。绝对的实力面前,罗轩远是个聪明人反而不会做什么。
大房里罗宜秀罗宜玉也回来了,罗宜秀亦抱着个粉嘟嘟的女娃娃,还不足一岁,唤晴姐儿,真是惹人疼极了。虽然她生的是个女孩儿,但因朱家的上头几个都生了男孩儿,这唯一的女娃反而得老太太疼爱些,她也荣光满面的。
罗宜玉比以往更不爱说话,这时的沉默中反而有种落魄感。罗宜秀原来和她嫡亲的姐姐相处不来,现在却待她姐姐好多了,有什么吃食都朝她姐姐那里递一份。侧头低声跟宜宁说:「那小蹄子呢?」
罗宜宁知道她说的是罗宜怜,就道:「家里刺绣呢,她可不敢出来走动。」
「她把宜玉害成这样……」罗宜秀说着眼眶就红,「我都没见到过宜玉哭成那样过,她从小到大没这么哭过。」
罗宜宁拍了拍她的肩。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她的立场不好说话,一方面她觉得罗宜玉有点咎由自取,太不珍惜眼前人。另一方面罗宜怜的确不该做这等丧风败俗,破坏人家幸福的事。刘静竟还真的转而想娶罗宜怜,而罗宜玉用尽方法,都无法让已经决绝的刘静原谅她。只能说人心难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来抱抱晴姐儿吧,当真乖巧。」宜宁不再说罗宜怜,而是把晴姐儿抱到自己怀里来逗弄。
晴姐儿乖乖地咬着手指,想吃东西的时候就扯扯母亲的衣袖,不知道比宝哥儿那皮猴子乖多少。在她怀里也不哭,软软地靠着她。
罗宜宁满心的柔软,觉得生女娃真好,为什么要生那猴子出来?
宝哥儿本被罗宜慧抱着玩的,看到罗宜宁抱着晴姐儿,立刻就不高兴起来。哭着地朝她怀里扑来,哭声还震天响。宜宁看着他如乳鸽般张开的小胖手,只能放下晴姐儿去抱他过来,亲了亲他软软的脸:「好了,宝哥儿!就抱你行吧,快别哭了。」
宝哥儿紧紧搂着母亲,抽抽搭搭,小脸上沾满泪水。
「罗三小时候比他乖巧多了。他却是怪难缠的,和你有得一比!」罗宜慧见了就笑着说。「你小时候就喜欢抱着我不肯放,谁哄都不好使!」
这样一来,看到宝哥儿就好像看到了小宜宁一般,她连眼神都柔和起来。
陈氏这时候被丫头扶着自外面回来,笑着说:「正好了,你们都在呢。程家几个姑奶奶请去吃茶,刚得了几盒带骨鲍螺,随着还有糟鹅掌,后者倒也罢了,前者难得,不如都随我去吃吃茶吧。」
陈氏说完就看罗宜玉,她说这些,还不是希望她能跟着去走走,散散心。罗宜玉却摇头:「母亲,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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