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非的房间格局相对宽敞,一张双人床,一个红木衣柜,一个床头柜就没有其他摆设了。
“咦?这是阁楼吧!”林琅一圈打量后,看去床里靠墙那侧房顶的一个方形木块,林琅原世界老宅的房间也有阁楼。
“对,我的书房在阁楼里,要和我去看看吗?”闻昭非看一眼林琅,他出房间去仓库,取来原本就适配他房间阁楼的木梯。
床里侧和墙之间的过道就是安置阁楼木梯用的。
闻昭非上次回来,亲自整理打扫过阁楼,现在上面说不上太脏。
闻昭非拿着抹布先上阁楼,简单擦过一遍,再仔细将木梯固定好了,他才探头对林琅伸手,“上来。”
一早就等着的林琅扶着木梯,娴熟地往上爬,再被闻昭非箍住腰肢,安全带到了阁楼的地毯坐垫上。
阁楼比楼下房间矮了许多,闻昭非站着勉强撞不到头,阁楼里的窗户也相对矮小许多,两面墙各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医学相关的书籍。
推拉木窗前是一个大书桌,书桌前一把椅子,桌面上一个台灯、一个毛笔架,一个砚台,木窗对着后院的水井和一棵白玉兰树,有阵阵清风送来。
林琅目光扫过一圈就回到闻昭非身上,招招手,“来,一起坐。”
“这个垫子好可爱,是哪里买的?现在还能买到吗?咱们能买两个寄到农场家里去吗?”垫子的轮廓是个猫头,格外有童趣,很得林琅的心。
林琅也分外怀念自己世界老宅阁楼的懒人沙发,她能窝在沙发里背一天的单词,她还想念姥姥给她做的大抱枕。
“这是我做的,”闻昭非走来坐到林琅身侧的地毯上,他说着话,悄悄打量林琅的神情。
“哇!你太厉害了!”林琅眼睛瞪圆,张开双手扑到了闻昭非怀里,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惊喜。
“你会做坐垫,那我是不是可以定制?好棒呀!”林琅欢喜极了,双眸亮晶晶地看了闻昭非片刻,她探起身体,在闻昭非脸颊奖励般地亲了一下。
林琅继续撒娇,“你给我做好不好嘛?”
“好,回农场就给你做,”闻昭非说完低咳一声,目光扫过林琅粉嘟嘟的唇,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汹涌而来。
闻昭非又想给林琅喂糖,但手伸到衣服口袋,只有之前林琅放到他这里的大红包一个,他还没来得及往口袋放糖。
林琅笑眯着眼睛,愈发自在地靠在闻昭非怀里。
闻昭非很是规矩,双手只虚虚抱着,但他的怀抱温暖又宽敞,林琅有一种自己抱枕跟来的错觉。
闻昭非的喉结又悄然滚了几下,他的手缓慢落实在林琅过于纤细的腰间,又许久,他脸上也露出浅笑。
“对了,爷爷的红包我还没看,”林琅一下坐好,再自己伸手去摸闻昭非的口袋,她穿着裙子又没跨小包,没地儿放大红包,随手就塞闻昭非衣服口袋里了。
闻昭非一动不动,任由林琅摸口袋,又在林琅取好红包后,他伸手一揽,将林琅揽回怀里,他们一起看红包。
“好多票!”林琅目露惊喜,有了姥爷姥姥给她的存折,又卖房卖缝纫机,林琅当真不缺钱了,但这个时代有钱没票,也没地儿花。
闻老爷子给的票对林琅闻昭非来说太需要了。
林琅和闻昭非一张张翻看,全国通用的粮票、肉票和布票,每张的面值都不低,此外还有手表票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工业票一张等零零碎碎又种类齐全的通用票。
“这也太多了,咱们要不要还给爷爷?”
林琅根据小宁村那边的物价换算,这些票的价值至少在五百块以上,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老爷子给这么齐全,这几日肯定没少找朋友们倒腾。
闻老爷子给的红包里有票,也有钱,钱是以闻昭非名字存的存折,里面有一千五百块。
闻昭非细看了一下存钱记录,最近一笔在两天前,整五百块钱,再上一笔是在六年前。
“这钱是爷爷奶奶一起给我们的,爷爷不会收回去。”
闻昭非眸光里流露浅浅的思念,存折存钱记录从他八岁那年开始,一年一百,日期都是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阮琇玉曾告诉闻昭非,她给他准备了娶媳妇的钱,他没爹没妈疼,但有爷爷奶奶在,该他的东西绝不会少。
阮琇玉和温如归无愧是好姐妹,她们给晚辈保障的方式都如此相似,又或者,她们曾在书信里有过交流。
都曾以为自己是穷逼的林琅和闻昭非,其实是个有钱人。
但这个“有钱”里承载着来自长辈浓厚的爱和期盼,很惊讶,却没有太多惊喜,比起钱,他们其实都更愿意老人健健康康地在身边。
林琅转回身来,更紧地抱住闻昭非,“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对我们真好,我们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地过。”
闻昭非的手配合着放开,又重新抱回林琅,他心头那空落落的悲伤立刻被温暖溢满,他低低道,“好,我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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