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楚维出差的地方不方便带的话,顾丽珍这里也有其他认识的可靠人。
“谢谢阿姐,那我就不客气了,”林琅连连点头,顺着顾丽珍的话换成了更为亲昵的阿姐称呼。
林琅两辈子都是第一次到真正意义的大北方来,气候方面确实她要应对的第一考验。这两日其他感觉没有,就是手和脸干得特别快,早晚涂雪花霜都不顶用。
至于棉花林琅更是需要了,制作冬衣外,林琅心心念念的抱枕、坐垫也少不了棉花。
中途带着楚阳去上厕所回来的冯海倩坐到林琅的另一边,顺着顾丽珍的话题,说起她知道的关于卫生所的事情,“所里人事简单,都不难相处,就是有时候病人一多,忙起来没天没夜的。”
“你找不着人说话,就来找我和丽珍。楚维出差,丽珍就带阳阳回来,一年大半儿都待在这儿呢。难得看你们这么投缘。”
冯海倩说的是实话,顾丽珍真不是对所里每个家属都这么热情,但她看林琅第一眼喜欢,这番说话下来,她几乎要把林琅当亲妹子对待了。
“好,谢谢大娘,谢谢阿姐,”林琅化身点头机器,顾丽珍和冯海倩说什么,她都应好。
那边闻昭非陪楚建森楚维父子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儿,才起身到林琅这边来,“伯母,嫂子,明天晚上还要继续麻烦你们。”
楚建森那边已经和闻昭非提议他们帮忙张罗婚宴,这边冯海倩和顾丽珍也在林琅说这个话题。
闻昭非今儿在市供销社就买好婚宴要用的大部分食材,剩余的部分,他明儿赶早再去一趟供销社就能买够。
闻昭非提前和林琅说过,林琅自然附和着感谢。
“谢谢伯母,谢谢丽珍姐。”
林琅一思量,闻昭非有工作还忙碌,宴请同事们不好亲自下厨,农场又没有国营饭店,她的厨艺又如此糟糕,没有冯海倩和顾丽珍帮忙还真不行。
“谢什么,你能结婚可是了却我一桩大心事儿,伯母高兴都来不及呢,”冯海倩日常操心卫生所家属们的大小事情,眼看着和闻昭非同龄的方一涛都结婚三年了,闻昭非还没着落,一点不想别人给他操心。
冯海倩心里着急得不行,但也不好真敢以长辈自居强迫闻昭非做什么,不想柳暗花明,闻昭非探亲离开一个月,自己带了个漂亮媳妇回来了。
冯海倩看看窗外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确实不好再拉着林琅多说,“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顾丽珍抱起楚阳,脸上笑眯眯地道,“闻医生快带人回吧,新婚之夜可不能浪费在这儿。”
领结婚证的今天确实能算得上是新婚之夜,相比小宁村结婚那晚的尴尬和不适应,林琅和闻昭非近来的相处要自然随意许多。
林琅和闻昭非继续告别出来,却还不能立刻就回前院去。
闻昭非带着林琅到后院西耳房的老中医杨靖家里,给了喜糖,简单介绍林琅和杨靖、杨珞名认识,再邀请他们明天傍晚一起到后院中庭吃饭。
六十二岁的杨靖和闻昭非关系不错,杨珞名和闻昭非点头之交,但没少听杨靖提起闻昭非,自然应下。
闻昭非领着林琅又到东耳房和东侧院里走一遍,闻昭非放到背包里的喜糖分出去一袋,住所里的同事和家属们都邀请好了。
不住卫生所的吕医生谢护士以及同样下工回家去的胡大爷李婶,要等闻昭非明儿上班了再邀请。
东侧院回前院的路上,闻昭非主动将林琅的手握在掌心,卫生所里通了电,但日常只有前院用的多,后院侧院的家属们都习惯早早入睡,能不用电就不用。
隔老远透出的微弱灯光中,闻昭非偏头和林琅说话,“累着了吗?”
楚家人的热情也不是那般好应对的,加上各个屋走一遭邀请一遍,闻昭非估计林琅要笑累了。
林琅诚实地点头,但脸上的笑意未完全散去,“所长夫人和丽珍姐……哦,还有阳阳,他们都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们的。”
其他人林琅和他们都不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对了,我的声音真的很甜吗?我要是说宁山县方言,大娘和丽珍姐也听不懂啊,”林琅摇摇闻昭非的手,一脸困惑地询问。
林家在小宁村是外来户,村里人也都习惯“林琅”说普通话。林琅穿书来就一直按自己的习惯说话,有“记忆”在,林琅能听懂方言也能说。
总之,她在小宁村那一个多月,从来没人说她声音有问题。
闻昭非那从耳根痒都喉咙又痒到心口的奇怪感觉又来了,他忍住咳嗽的冲动,轻轻点头,“腔调确实不一样,大家听久就习惯了。”
闻昭非第一次听林琅说话就有类似的感觉,他估计七叔公他们也会有,但更多是听习惯,也觉得小女孩容易害羞,一般情况下不会特意说出来。
闻昭非思量片刻继续道:“佩佩的声音……确实好听。”
闻昭非也认为“甜”是个褒义词,但还不够形容林琅的声音,不足以形容林琅带给他的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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