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所包围,让他羞于让林琅和闻昭非认出他来。
初九那天的火车站外,祝之徽对坐车来接人的闻昭非稍感不可置信,不是说不信闻昭非家里能安排出车给他,他一直都知道闻昭非的家世要好于自己。
他不可置信的是一样下乡那么多年,闻昭非居然还是他记忆里风光霁月的模样。而他和其他绝大多数知青一样,被岁月和繁重劳作磋磨得不成样子。
祝之徽的目光很快就落到被闻昭非护着的林琅脸上,林琅的变化更让他们难以置信。
三年前,在小宁村的林琅脸蛋是十里八乡顶顶好看的,但常年带着病容,身材也偏矮小瘦弱,没有那独栋的房子给她形象加成,她本人其实是没有王诗雯等年轻女性更有吸引力。
但现在,林琅穿着红色羽绒服,带着雪白的兔毛帽子和围巾,戴着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仅仅露出的眉眼就十分让人惊艳,水光潋滟,顾盼生辉,只看眼睛就能确认林琅很美,也很幸福。
如此,他和王诗雯王建民才没有第一时间通过眉眼认出林琅来。
在姚旦和祝之徽几人交流时,闻昭非告诉林琅接范西华那日,他和王家兄妹们在火车站外的偶遇。
他原是不想和林琅说的,这再又遇上,就无再隐瞒的必要了。
郭浩回来的很快,领了两个民警过来,随后民警同志参与进来,他们帮忙确认了祝之徽四人的身份,
林琅又取出两个口罩给两个警察同志,由他们一起领着所有人重进主院和东院去找什么古董鼻烟壶。
主院里除了原本就属于林家老宅的旧家具,和搬家丢弃的旧物外,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更不存在什么古董鼻烟壶。
王诗雯王建民大抵也知道今日不可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就算找到了,大概率也不可能属于他们,一路都是心不在焉、莫名心虚的模样。
很快他们又转到了恶臭熏天的东院外,林琅和闻昭非依旧不进去,两个民警出于职务需要再陪他们进去走一趟。
刚走进东院,王诗雯就没顶住吐了,“呕,这里是什么地方……”
“要问你丈夫他们家里人了,把人家房子弄成这样,没和你们计较就算了,居然还跑回来闹事儿,”两个警察有口罩也有些顶不住。
难怪林琅要给他们口罩,人也不跟着进来了。
两个警察同志感觉几天前对祝家人过于轻拿轻放了,这是把人房子搞成什么样子了啊。
不到十分钟进去的几人都出来了,祝之徽和王建民的脸色也相当不好,他们也没想到祝家人能把里头搞成这样。
知道情况的祝之行安静如鸡,努力又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已经报警了,最后肯定不能没找到东西就放他们这么走。
祝之徽四人被带到警局去接受口头教育,最后还被要求写了保证书,不允许再行闯入林家祖宅,再有下次,从严处置。
郭浩和姚旦跟着警察们去派出所里处理,林琅拉着闻昭非回到正院里,她特别注意了一下王诗雯的目光,大概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正院了。
但正院是所有院子里最大最宽敞的,这要藏东西可有太多地方能藏了。
闻昭非重新开窗开门后,又去打了点儿井水来洗手,林琅带着和口罩和手套,也没到处乱摸,倒不用跟着洗。
“他们要找去的地方应该是书房,”闻昭非主要注意的是吓到了林琅的王建民。
王建民瞟过几眼书房,但进来后,王建民的目光又相当迷茫,似乎也不知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难道书房的书架有类似家里梳妆盒那样的暗格吗?”林琅猜测着,双眸亮晶晶地看去这些他姥爷亲手做的旧家具们。
“我找看看,”闻昭非说着重新戴上手套,也顾不得脏不脏,走去大书架那边轻轻敲了敲,又挪动开检查。
书架的用料不错,但不存在藏暗格的空间,书架和墙面之间也不是焊死的,挪动一看就知道墙面完整,也不存在什么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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