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蹊跷,还是报警比较好,我只是个主播,对案件的分析只是一种节目效果,起不到法律作用。
呵呵,真是一位出色的探案主播,开始试探我了吗?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长命锁不见的?
张文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前胸,又急忙把手放下,幸好此刻是用电脑交流,如果是面对面,他的反应足以暴露心中所想。
他刚记事的时候就有一枚长命锁挂在脖子上,银的,民间的银匠打的,做工很粗糙,乌漆墨黑又很小,正面写着“长命百岁”,背面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在那个年代那种偏僻的小县城,金银首饰都是需要藏在箱子底的传家宝,大人都不会时常佩戴,更何况是个小孩子,所以张文华非常骄傲地把它佩戴在胸前,起初逢人便显摆,后来显摆够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银链子摩擦锁头会发出声响,还有同学给他取了一个可爱的外号叫“小叮当”。直到高三那年生日,他妈告诉他过完生日就成年了,可以把长命锁摘下来放在家里了,那时他才发现长命锁不知去向。他妈狠狠地把他打了一顿,他满心怨恨也没往别处想,后来上大学,就渐渐忘在了脑后。
现在,当这个碎光以这种方式提到长命锁,他忽然意识到他的生日就在埋掉李萱源之后不久,莫不是填土的时候掉在李萱源身边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铁证啊!
很长一段时间,张文华盯着电脑上的那棵树,尝试回忆埋尸的过程,可当时他太紧张了,什么都不记得,照片中这棵树也只照到树根以上的部分,看不到树下的情景。
这个碎光是谁?他到底知道什么?张文华大脑混乱如麻,迟迟不敢回复。
碎光追问:
想起来了吗张探长?
张文华回复:
你是谁?
碎光说:
我是想把长命锁还给你的人。
张文华问:
长命锁在你那儿?
如果他是说出的这句话,嗓音一定因为惊恐而走调儿。
碎光直截了当:
明天准备二十万现金,下午五点放在山地公园登山梯入口处的垃圾桶里,我拿到钱后告诉你去哪里拿长命锁。
张文华感受到屏幕背后一副自鸣得意的嘴脸,略带怒意地回复说:
你是在威胁我吗?
碎光说:
五点钟看不到钱,长命锁会出现在派出所,你有一夜时间考虑,但我提醒你,取款二十万是要提前预约的哦,不要错过时间。
被抓住把柄的感觉令人窒息,张文华心神不宁地回到家,第一时间就被夏杉杉发现了端倪。
夏杉杉帮他脱掉外套,端上一碗面,一边陪着他吃一边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敷衍道:“今晚直播有人捣乱,效果不太好。”
夏杉杉挥舞起拳头,“是哪个不识相的敢得罪我们家探长?他不知道最伟大的侦探反过来就是最难对付的杀手吗?”
说者无心,张文华却是浑身一抖。夏杉杉急忙补充道:“开玩笑啦!你已经很努力了,不要那么追求完美,做一件事一味地顺风顺水那才真是需要担心的时候呢!”
张文华勉强笑了笑,想起自己求婚的决定,忽然问:“杉杉,如果有一天没人再看我直播了怎么办?”
夏杉杉眯起眼睛,“我养你呗!”然后她抓住张文华的手,认认真真地说:“老公,不要把所有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我也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我有义务而且有能力跟你一起分担生活中的所有,所以请你永远出于热爱去做一件事,而不是谋生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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