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起令牌:“你发现没有?这下面的花纹和雷池堂牌匾下的花纹一样,像是魔族的‘禁’字。而其他屋子的牌匾上并没有类似的纹路。”
“你的意思是雷池堂里还有需要用到令牌的地方?”她看了眼外面的守卫,压低声音,“会不会就是二堂主说的老地方?”
应落逢点点头:“你的原身是他外甥,去老地方肯定有自己的手段。但我们来得匆忙,没有时间搜寻芥子袋,或许他藏在别处也未可知。如今这一遭,倒是阴差阳错。不过也能理解为何绿发魔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了你,因为原本你也是进出自如。”
只是绿发魔没想到,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要先去里面看看吗?”“为什么不去?来都来了。”
进入雷池堂,借着微弱的光亮,应落逢看到闻丹歌一路摸索。分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熟悉得像进了缥缈山。忽然,她在碰到书架上的一个瓷瓶后停下。伴随着细微的、陶瓷旋转的声音,漆黑中露出一层更深沉的黑色。
应落逢小小惊呼一声:“这里有密道吗?”
“嗯。”她欲走上前,却被袖子牵制在原地。应落逢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警觉:“下面的路应该不太好走。”
“有石阶,小心。”她提醒。
不知道这个守卫的魔从前是什么性格,衣物瞧着与旁人无异,里头却是繁复的层层叠叠,实在不利于行走。特别是在黑暗中,他必须把衣摆。提到膝盖才能下去。且密道的台阶很高,他须扶着墙壁小心试探再下脚。
“你走慢一点”哪怕闻丹歌已经刻意放慢速度,还是远远把他甩到身后。他刚下完一个台阶,再抬头时人不见了,难免害怕。
模糊中,应落逢看到闻丹歌站在那里,身形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身姿挺拔,悄无声息,像陪葬的将军石佣,守候着永远不会醒来的君王。
她向他走来,脚步声很轻,却莫名让他的心平静下来。应落逢因为站在更高一级的台阶上,视线落在她发顶。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他从来没有,俯视过她。
“下面是水。”她说。
或许因为视线不再如往日般齐平,她的声音不再像白天那样带着来自高山的清凉旷远。他稀奇地凑近了些,提出在别人看来古怪的要求:“能再说些话吗?”
闻丹歌复述一遍:“下面是水。”
“哦,原来是回音啊。”听清是回音的作用后,他表示遗憾。闻丹歌不明白为何此时他会有来去匆匆的情绪,眼下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难题。
怎么带他过去。
下面的水必定是有毒的,这里的空气有毒也说不定,所以不能耽误,那就不能等他自己挪过去。
她想了想,开口道:“水有毒,我背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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