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说得坚定,胡图图动摇了。
江语缤见他们迟迟不动,瞅准了机会冲过来,嘶哑着声音催促:“还不走!要全死在这里吗!”
“ada……”
“这是虹膜密a锁,胡图图打不开。”
“虹膜?”江语缤杀到眼里血雾一片,思维转不过来,身后猛然一痛,她转身给偷袭者又刺下一刀。
“我采录过虹膜信息,一会我打开密a锁,你们立刻出去!”
“那你呢?”
“我当然跟你走。”白少凡痴痴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都是婉婉的笑。
雇佣兵已经杀到眼前了。白少凡打开密a区,脸蛋凑近了识别器。胡图图忽然跳起身拦住最前边的领头,大声喊道:“你们快走!!!”
江语缤一怔,条件反射的举刃就砍。
冰冷的金属门徐徐打开,雇佣兵头子一拳把胡图图打翻,恰恰摔在了白少凡的脚边,几个普通帮工都惜命的不敢上前,雇佣兵头子边吼边往前冲:“留下白少凡!其他都要死!”
他身旁的两个手下一拥而上。
白少凡感觉她的一呼一吸的都慢了下来,面目狰狞的敌人,摔倒在身边的战友,心爱的女孩,一帧一帧,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像是留在她生命里的,最后时光。
“出去!”她转身背对着那几个雇佣兵,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江语缤,江语缤神思力气都已末路难续,恍惚间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跌到了门外。
雇佣兵毛茸茸的手臂伸到了跟前,一把拽住了白少凡的胳膊,白少凡将手里的东西往胡图图怀里一探,嘶喊道:“带她走!!!”
胡图图刚站起来就给推了出去。
江语缤已醒悟过来,扑着向前,金属门在两个人之间,徐徐的徐徐的合了起来。“白少凡!!!”她睁大了眼睛,眼里都是惊慌失措,半凝固的血迹沾染在眉间,顷刻间就泛了泪。
白少凡一只胳膊被雇佣兵拽着,另一只手举着抢来的警棍,眸光流转中深深的望她一眼,那带电的警棍毫不迟疑的狠狠一砸,控制器发出被破坏的尖锐声啸。
金属门,关上了。
顾莞醒过来时依旧昏昏沉沉的,她抬手想捂着头,手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唔……”
她低吟着,迷蒙的双眼努力的眨了眨,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床榻上,而江语绮……她的语绮坐在床边头枕着一只胳膊,看样子像是累极而睡着了。
顾莞想摸摸她的脸,可她没有动手,只是用目光贪恋的在她身影上细细的看了一会。
这是一间单人房大小的房间,四面墙壁雪白,床头有诊疗仪器,她的手背上,挂着药水点滴。
“醒了?”江语绮本就没敢熟睡,察觉到动静,自然而然也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在医院?”顾莞略凝着眉,若是没有记错,她们应该是在试验基地里,杀得昏天暗地啊。
江语绮一时没有说话,抿着唇由着她回想。
她们在试验基地里,在血柜,在厮杀……那个吹哨子的人!
她猛的抬头,江语绮也正定定的望着她。
“想起来了?”
“那个人……当时,我快要被异变者砍到的时候,是不是有个人,把异变者喊停了。”
“是。”看顾莞惊得直起身,江语绮拿了个枕头帮她垫高后背,冷静的道:“那个人说,他是你哥哥。”
笃笃笃。敲门声乍然响起。
屋里的两个人一齐抬头看,还未开口,那门已经被拧了开来。一个年轻男子从门外进来,虽是穿着一身简单的白大褂,却也不失温文尔雅。看到顾莞靠床头坐着,他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欢喜道:“小莞。”
顾莞愣愣的看着他。他的笑容更显温和,走到床边伸出手,像是要摸一摸顾莞的头,看奥顾莞眼中的疑惑和防备,他的手微微一顿,又收回了白大褂的衣兜里。
“不记得哥哥了吗?”他笑着问她。
他与她眉眼间极相似,说他们不是兄妹恐怕都没人信的。
顾莞垂下眼眸,静默了片刻,才又抬起头,也笑了笑。“哥。”
单人间的通风做得挺好,想来这兴许是在地下里极好的一个房间了,窗台上甚至还摆了一株绿植。顾莞的点滴打完了,顾宁就是掐着时间来给她拔针的。
拔了针,棉签上沾了血,江语绮给她按着手背,顾宁的视线在她脸上一晃而过,没再停留。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顾莞忽然道:“哥,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宁不看她,依旧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在做研究。”
“什么研究?”顾莞盯着他,开门见山,一字一顿:“永生计划吗?”
顾宁微侧着身,面上的笑容慢慢冷了起来。
“局里说是上头的人指明要我来试验基地的。哥,这个上头的人,是你吗?”
顾莞的声线平淡,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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