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不管怎样,我们接下来,必须保持距离。”傅玉笙眉心紧蹙。不管怎样,顾林珂勾搭自己时显得那么熟练,肯定不对劲,得要警惕。
顾林珂听了,眼角余光瞄向她,眉梢轻扬:“好哇,你说怎样就怎样。”
随后,二人未再交流,空气中,就只有锅中那奶油浓汤被煮沸的声音在作响。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安静得有点过于可怖了。
片刻,傅玉笙肚子咕噜叫唤了一声,急得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腹部。
“这里吃的马上就好。”顾林珂开口。
傅玉笙没有说话。
“对了,你昨晚睡着后,一直说梦话。”片刻,顾林珂提起了一件事。
睡着后的傅玉笙就像个小孩,始终要牢牢地抱着自己,还不停将脑袋瓜子往自己怀里塞。
“梦话?”傅玉笙懵,自己该不会有在什么自己不记得的梦中咒骂她全家之类的吧。真是想想就可怕。
“是啊。从梦话听来,感觉你,好像吃了不少苦头。”顾林珂继续说道。
傅玉笙哽了下,摇头:“哪儿有,我活得挺快乐的。潇洒又自在,开心得不得了。”
顾林珂听罢,点点头,继续注视着锅子里的东西。
傅玉笙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忐忑问道:“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一直都在问我一些问题。”顾林珂关了火。
“什么问题?”傅玉笙望着锅中的奶油浓汤。
“你问我你是不是个标准的loser,是不是除了脸外一无是处,问我为什么明明你待‘他们’不薄,可当你们家虎落平阳时,‘他们’却都作鸟兽散了。更有甚者还来落井下石。你问我你是不是不配有朋友,问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光。”顾林珂将浓汤盛出,开始煎东西。
顾林珂转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刃,没入她的心口,并带出了一连串原本被自己深深封印着的事件。
呼吸变得有点艰难,傅玉笙假装洒脱摇手道:“可能我就是在胡说八道吧,你别在意。”
“但是,你哭了哦,”顾林珂侧头望着她,“还哭了很久很久。”
“我……”傅玉笙舔了舔下唇,胸间凝滞着一口气,吞不下,吐不出。
这些年,也不知道是因为倒霉,还是因为什么,她确实吃尽了苦头。周围都是些看戏的,平时对她冷嘲热讽,见她家出事儿了又避之不及。
记忆中,她读书时代本来也有挺好的朋友,当时的自己待她也不薄,可后来自家破产,傅玉笙穷到连生活费都得自己赚,一包泡面恨不得掰两半儿吃两顿后,那所谓的朋友便与她渐行渐远,又和别人交往甚好了。
后来出了社会,工作也很是不顺。一个啤酒肚上司想潜她,她反抗,上报,结果上司安然无恙,她却被辞退了。
更别说那个垃圾前任了,既骗她感情又害她丢掉工作。
诸如此类的事情,特别多。所以,傅玉笙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个乐观向上的她,但实际上,她的生活是灰暗的。
“好了,早餐好了,”就在这时,顾林珂端了一盘煎好的东西,踱到傅玉笙面前,“昨晚你最后哭累了时嘀咕着想吃这个,说明应该是很喜欢了,所以,我今天就做了点,拿去趁热吃了吧。”
只见眼前人修长的手中端着一个白色瓷盘,里头规规矩矩地放着一块被煎得两面金黄的大肉饼,散发着勾人的香味,边上则还摆了对半分的小番茄做点缀,显得很是精致。
傅玉笙看着那肉饼,稍微有些晃神。她独自生活许久,父母也不在旁边,早就习惯了不管做什么都自力更生。冷了热了饿了累了都不会有第二个人关心自己,永远是自己扛着。
眼下突然有人在意自己的梦话,在意自己想吃什么,要说她内心没有触动,必然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轻抿双唇,傅玉笙将盘子接过来,鼻子有点不争气地发酸,只能用力忍着。
但人的眼睛总是很难掩饰住情绪的,顾林珂看着她,那一瞬,突然产生了种想要保护这个小可怜的冲动。
她还是第一次对人产生这样的念头。明明以前的话,她周围人都说她是个吝于付出的人来着。
“你去那边餐桌坐下吧,我来端汤。”顾林珂指了下某个方向。
“嗯。”傅玉笙点头,端着盘子朝那边走去,放下后,转头望向正在冲洗刀叉和勺的顾林珂,心思又变得有些复杂。
她是对各种妹妹都这样么?还是说,不是……
就在傅玉笙想那些有的没的时,顾林珂将一小盘蔬菜沙拉和切片面包以及两份奶油浓汤相继放到了桌上,并落座。
“给。”顾林珂将一份汤和刀叉勺递给傅玉笙后,把切片面包摆放在了中间。
“谢谢,”傅玉笙接过来后,注意到顾林珂只有一小盘蔬菜沙拉,便问,“你就吃这个吗?你没有给自己煎肉饼?”
顾林珂舀起一勺汤,笑道:“我不常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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