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尽,用尽种种下作的手段,到头来,还不是让我先找到了他?如今她便是要与我争,也不想想自己可配!”王语嫣轻轻“啊”了一声。巫行云目光如闪电一般,瞬间便投向了她脸上。王语嫣一个激灵,赶紧说:“姥姥,我替你高兴!我支持你,真的!”巫行云与无涯子,在年轻的时候,说实话是并不适合的,两个人的性格都太极端,能力又都太强大——说白了,就是都不大懂事。如今少年冤家老来伴,倒是感觉般配了许多。巫行云的老脸有些微赧,咳了一声之后冷冷说道:“你这丫头真是古怪!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乱说,小孩子家家,你又懂得什么!”说完,她像要转移话题一般,往侧面屋顶上道:“慕容小子,你怎么才来?不怕我吃了你媳妇?”慕容复依言跳了下来,站到了王语嫣身边,向巫行云行礼道:“晚辈怎么敢如此揣测前辈呢。”其实王语嫣与阿紫出门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听见阿紫说要解手,他为着要避嫌,便不好跟出来,便一直和衣守在门口等着。直到估摸着时间略微差不多了,他才赶紧追了出来。阿紫用肚子疼这个理由,本意也就是想甩开慕容复,若是只有王语嫣一人,便好对付得多了。此时见到王语嫣平安无事,慕容复便放下心来。王语嫣小声道:“我很快就发现不对了,你看,她只跑出来两条街就被我追上了。”慕容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吧,你最聪明了。”此时两个黑衣的灵鹫宫弟子无声地跃至,朝巫行云单膝跪下,行礼道:“拜见尊主!”巫行云点点头,简洁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两个小姑娘其中的一个双手捧上一个布包,回答道:“回尊主,棋谱已经得手了。”这棋谱,无论是偷的还是抢的,还是从古墓里盗的,肯定都是珍本甚至是孤本,是要拿来送给无涯子的吧?王语嫣略有赞叹地看着天山童姥,赶情她老人家大半夜的还在街上游荡,是为无涯子捣弄棋谱。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童姥是倾尽灵鹫宫之力为蓝颜呀……巫行云满意地接过来,又抬起下巴朝王语嫣问道:“地上这丫头很像李秋水,我瞧着很是有意思,不如就交给姥姥我处置吧!”
巫行云觉得,阿紫之歹毒心性与李秋水竟是大有共通之处,实在是很想把她弄到身边,天天敲打敲打,收拾一番,想必是能够弥补几十年来李秋水给她带来的不爽郁闷。蔫了半晌的阿紫一听到这儿,情绪立刻又激烈了起来。果然,她又要被当成包袱甩掉了吗?谁知道这个自称姥姥,又半老不小的怪物要怎么处置她?“有多少人想入灵鹫宫而不得,你倒还不愿意起来?要不是看你和我的某个……故人比较像,让我起了一点观察的兴趣,我还真看不上这么丑的小孩。”巫行云不屑地说。“表哥……”王语嫣转头去看慕容复,觉得有些为难。看童姥的样子,虽然不至于完全把阿紫当作李秋水来虐,但调教的过程中,肯定是要给她一些教训的。虽然她的确不想再管这个恼人又闹心的小姑娘了,但不管怎么说阿紫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会不会不太好向大理王府交代?慕容复却已经有了主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开口道:“前辈,你武学医学上都十分精通,连神医薛慕华也是你的师侄孙,想必去掉疤痕这种小问题,必定是不在话下的。”巫行云明白慕容复的意思,傲然道:“那是自然,这臭丫头的脸看来也是才伤了不久,要是她乖乖地听话,我灵鹫宫自然是有无数妙药,马上便能药到病除的。”方才还一脸绝望的阿紫,此刻眼神又燃起了希望,略带了些乞求地看着巫行云。巫行云示意一名灵鹫宫弟子上前把阿紫的穴道解开,阿紫一骨碌就翻身跪倒,磕头不止,恳切道:“求尊主帮我……我愿意跟尊主走。”慕容复便道:“若是阿紫也不反对,那便请前辈带她去治伤吧。我会通知大理王府,让他们不用为她挂心。”说完,他询问地看着王语嫣,她想了想,也便点头同意了。巫行云手指一勾,身旁的灵鹫宫弟子便立刻将一个水囊奉上。她将水囊袋口打开,略俯下身来,似笑非笑地道:“虽然你应了跟我走,但我可没有他们那么好应付,能让你大半夜逃出两条街来。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就得让你乖一些才好。”说着,她便将水囊中的一些水倒到手心,运起内力将其凝成数块薄薄冰片,手指一挥,便打入了阿紫身上数个穴道之内。阿紫顿时感到伤口处一阵阵麻痒,又有针刺般的疼痛,就好似万蚁咬噬似的。她难耐之下,在地下打起滚来,挣扎着起来磕头道:“尊主,我一定听话……你饶了我吧……”“这生死符,世上只有姥姥我一个人能解。若是没有我赐的灵药呢,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接下来的九九八十一日,奇痒剧痛会逐步递加,然后再逐步减退,过完这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再递减,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所以你以后……明白了?”巫行云将水囊交还到弟子手中,居高临下地问阿紫。阿紫脸色苍白,努力忍住冲到嘴边的,不言不语地点了点头。巫行云看她表情,微微笑了一笑,矜持地说:“明白的话就好,那就张嘴吧。”阿紫依言张开嘴,巫行云便伸指弹过去一粒止痒缓解的药丸,阿紫急不可耐地咽了,伏在地上喘着气。“灵鹫宫里,有很多姐姐妹妹,你若是不作怪,大家都会疼你的。”那个收着水囊的灵鹫宫弟子把她扶起,说道。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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