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则不屈不挠地嚎叫:“他如今是宁远侯,是顾氏宗族的族长,如今顾家子弟有难,他怎么能说病就病,逃避责任?你要么让我们进去,要么叫他出来,不给个说法,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顾四夫人和顾五夫人夹在其中哭叫:“我可怜的儿啊,自打生下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罪啊,刑部大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刑啊!”
顾廷烨在外听了,又是一阵冷笑。
当初顾家四房五房跟长房的小秦氏顾廷煜联手将自己赶出顾家,如今出了点事儿就开始狗咬狗了。
顾四老爷父子贪花好色好捧花魁戏子,顾五老爷一家子附庸斯文好玩古董字画,都是花钱如流水的爱好。
虽然顾廷烨祖父去世时就分了家,却一直都依附长房顾偃开过活,如今又贴上顾廷煜了。
可惜顾廷煜身子骨不太好,未必靠得住啊!
小秦氏带着顾廷烨走进了正厅,先声夺人地道:“四叔叔四婶婶,五叔叔五婶婶,侯爷自小体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放着现成的救兵你们怎么就看不到,二郎如今可是官家的心腹,二品都督,要把自家兄弟救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一看顾廷烨,急忙放过了邵大娘子,围了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劈头盖脸地就吩咐上了:“二郎,齐元若论辈分还是你大侄子呢,你赶紧吩咐他把你的兄弟们放了!没错,二郎,那沈国舅也和你称兄道弟的,你赶紧去找他!”
顾四夫人和顾五夫人则围住了小秦氏,继续哭得震天响。
小秦氏自己的儿子也在大牢里蹲着呢,这个时候怎能落后,马上掏出帕子加入了哭泣大军。
顾廷烨慢条斯理地道:“听说顾侯爷身体欠佳,我是特来探病的,且容我先去和顾侯爷说两句话。”
说着顾廷烨对着邵大娘子行礼道:“侯爷夫人,不知侯爷可愿见我?”
邵大娘子急忙回礼,温顺地说:“顾大人……二郎客气了。待我去问问侯爷,二郎先坐坐,我叫人奉茶。”
邵大娘子进了里屋去看顾廷煜,顾廷烨则翘起了腿喝茶。
面前火急火燎的顾家男人和哭天抹泪的顾家女人,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还对着一旁的女使点赞:“明前龙井,今年的新茶,茶叶好,泡茶的火候也刚刚好!”
小秦氏和四房五房的四位主子听了,心里都恨不得扑上去咬顾廷烨一口,可是不敢。
还好没多久邵大娘子就回来了,说顾廷煜实在下不来床,请二郎去房里相见,还望不要见怪。
顾廷烨拔腿就走,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要跟上,邵大娘子怯生生地拦住了:“侯爷此刻需要静养,说只想和二郎单独说说话,四叔和五叔还请宽坐。侯爷说了,四叔和五叔的意思,他很明白,无需多说。”
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哪里听得进邵大娘子的话,直接将她推开了。
顾廷烨虚扶了邵大娘子一把,冷冷道:“要是四老爷和五老爷想见侯爷,我就不好叨扰了,不如我先回去,改天再来。”
小秦氏急忙上前劝和,顾四老爷和顾五老爷硬不过顾廷烨,只好留在正厅袖着手等。
五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抱怨两声,发发脾气,只有邵大娘子坐在一边默默垂泪。
好在不过一盏茶时分,顾廷烨就大步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喜怒不变。
众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顾廷烨只是拱拱手道:“我去刑部打听一下情形,等有了消息会送信给侯爷,到时候大家都来这里听回话吧!”
说罢便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邪魅一笑道:“我劝大家还是回去等消息,不要在这里吵着侯爷了。万一他有个好歹,顾家这宁远侯府的招牌,还未必保得住。侯爷可还没有儿子呢!”
顾廷烨扔下这个炸弹就跑了,四房和五房的两对夫妻彼此对视,小秦氏却从眼角斜瞥了一眼邵大娘子。
邵大娘子呆了一呆,低头道:“老夫人,四叔五叔,四婶五婶,二郎说得对,侯爷实在身子不济。您各位先回去吧,且等二郎的消息。我得回去守着侯爷吃药。”
眼看各怀心思的众人走了,邵大娘子急忙奔回了里屋。
就见顾廷煜倚在床头不止咳嗽,自己和顾廷煜的独女娴姐儿亲自服侍父亲慢慢喝着汤药。
邵大娘子心疼如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
看顾廷煜喝完了药,便接过药碗,放在一边女使手中的托盘上,吩咐众人都退了出去,然后坐到了顾廷煜的身边。
顾廷煜示意娴姐儿爬上床,左手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然后温柔地对邵大娘子道:“娘子,这些年来,我的身子一直没有起色,辛苦你了。”
邵大娘子强忍着心里的悲痛道:“侯爷……”
“说了多少次,没人的时候,叫我大郎。你我夫妻,本不必如此生分。适才二郎出去,怎么说的?”顾廷煜想要伸出右手去摸邵大娘子的脸,却只是略抬了抬手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