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秦肃也被带了出来,他满脸阴沉,一眼也没多看薛太后。
薛太后骂他不孝,觉得秦肃也要跟着自己一块被砍头,觉得他活该。
但骂着骂着她就哭了起来说不想死,让秦肃去找秦宴求情,说完觉得求情不行,又催着秦肃赶紧造反, “杀了那个小贱种,哀家当年就该把他和他的贱人娘一块弄死。”
薛太后恶狠狠的磨牙,其模样反应哪还有什么名门闺秀,太后的样子,跟那些人人憎恶的泼妇差不多。
“那倒不是,皇上没说今儿要砍肃王殿下的头,只说今儿是他生辰,送他一份生辰礼。”
听到生辰二字,秦肃猛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
只不过守卫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堵了嘴,在套住头,只在眼睛处剪开两个洞,以便他看的清。
母子两被带出地牢,然后送出了宫,去往西城的菜场斩首。
一个被按在了铡刀之下,一个被蒙着头押在人群之中。
周围是百姓此起彼伏的谩骂声。
铡刀落下,一股鲜血溅出,染红了地,也染红了秦肃的眼。
他在心中想,秦宴做的可真绝,一点余地也不给人留。
若这话让秦宴听见,秦宴一定会告诉他,他从来都只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秦宴和温尧也出来了,在不远处的茶楼上看着这一幕,秦宴心中松了口气,却并未觉得有多高兴,即便狠狠惩治了那个女人,也要了她的命,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唾骂,可那有怎样呢,他母妃活不过来。
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只剩白骨。
温尧抓着秦宴的手,在他掌心中挠了挠, “看,咱们大仇得报。”
“这老妖婆当初那么凶,现在不还是栽在了你手里。”
“等回去你就把她给废了,什么太后之位,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东西,说她是畜生都抬举她了。等她一废,正好就把你娘从太妃重新册封为太后,往后我多叫几声母后给她听。”
秦宴听着温尧的话,本来想说自己母妃并不稀罕什么后位,她估计也不乐意给先帝当皇后,但听到温尧说他要叫母后,秦宴便当场改了主意, “好,都听你的。”
不是给那老东西当皇后,而是自己这个儿子给她挣的太后之尊,两者是不一样的。
见他答应了,温尧便拉着秦宴的手往外走, “今儿报了仇,还解决了个大麻烦,怎么也得庆祝庆祝,咱们去吃好吃的。”
反正对温尧来说,庆祝就是吃,想吃什么吃什么,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到撑。
秦宴也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庆祝,任由温尧拉着他往外走。
今日天气不错,无风无雪,还出了太阳,虽没什么暖意,但到底叫人觉得高兴。
温尧钻进一个胡同里找了家小饭馆,叫了一桌子菜,他和秦宴是吃不完,但跟着来的人不少,每个分分,就能吃到好多种菜,吃了个满嘴油,眉开眼笑。
秦宴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就觉得为什么要不高兴呢,他大仇得报,他母妃泉下有知,也一样会高兴的。
后面的情况便反过来了,成了秦宴拉着温尧在街上闲逛,满街的凑热闹,看了杂耍,甚至还去看了人斗鸡,若不是时节不对,还能看到斗蛐蛐的。
在回宫之前,两人还去恭王府蹭了顿饭,温渝看到温尧可高兴了,自己下厨收拾了一桌子好吃的。
秦姝与温尧也有说不完的话,活泼又欢快。
除了说恭王对她有多好之外,还说自己结交了好些朋友,都是入冬后设宴请她去玩认识的。
从前在薛家时,她是庶女,白氏不在乎她,薛清婉怕她抢风头,别说赴宴,连门都没出过几次。
如今成了恭王之女,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想巴结她的人可多着呢。
刚开始出去的时候也有人明里暗里地嘲讽她,说她是她娘偷人生下来的。
秦姝也不还嘴,只拉着人要对方来恭王府当着她爹娘的面再把话说一遍,前前后后吓了几回人,就没人敢在她跟前嚼舌根了。
秦姝也因此交到了几个对胃口的闺中好友,她全都献宝似地说给温尧听。
温尧也替妹妹高兴,小姑娘没像书中那般背负那么多的仇恨,也不用吃多少苦,虽然做不成大女主了,但这样也挺好。
温尧把她狠夸了一段,小姑娘可高兴了,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还不肯让温尧走。
最后温尧是被秦宴黑着脸强行拉走的,并在心中表示,以后一定要少来恭王府。
温尧笑嘻嘻地问他, “吃醋了吗?”
“是不是吃醋了?”
“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到难以自拔?”
秦宴想,他确实难以自拔,便点头道: “对,毕竟每回都是爱妃你推着朕拔出来的。”
“啧,”温尧骂他, “流氓!”
“不过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允许你流氓一回。”
秦宴便笑了,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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