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王盼儿母子说道:“我们总经理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这样闹,我就让人报警了。”王盼儿心里害怕,嘴上却咬死了要找陈珠。“元棠肯定知道陈珠在哪儿?你让她出来见我!”厂长摇摇头,王盼儿看到对方竟然真的报了警,那虚张声势出来的气焰当即消散。等到警察来了,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说让她不要堵着门口。王盼儿嚎啕大哭:“元棠你出来!你个白眼狼!要不是陈珠学了你,她怎么会放下我不管!”王盼儿坐在地上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不会这样!”警察把人带走了,厂长也满头大汗的把后续告诉给元棠。元棠听到王盼儿口口声声都在怪自己,先是诧异,然后又让厂长把监控调出来。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就要被王盼儿这样辱骂。监控里完整的展现了王盼儿的撒泼打滚。她满口污言秽语,中心思想就是一个。都怪元棠脱离了家庭,所以导致了她的女儿也脱离了掌控。厂长小心翼翼:“元总?”“……那女人就是瞎说的,大家都不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去。”王盼儿的到来无疑是揭开了元棠的出身之谜,毕竟这么些年,甭管公司的谁,都没听说元总老家是哪儿的。有人说元总出身名门,家底子厚着呢,说元总的家人都在国外,也有说在港岛的。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说元总背景肯定是港岛的关系,因为元总投资了一个旅游镇,那家镇子的另外一个合作方,就是港岛的大老板。“咱们的二厂,就是从那位港岛老板手里收购的!说不准这就是人家那边的关系!”消息传的多了,几乎所有的工人都认为元总的出身不凡。直到今天王盼儿找过来闹了这么一通。厂长:“您别生气。”元棠倒不是生气,她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她忽略已久的事实。她回了家,沉默了良久,最后电话打给了江沛。江沛立刻接起电话,只凭借电话那头的几个呼吸,他就敏锐的认识到元棠遇到了事情。“怎么了?”真到了电话接通,元棠却不想说了。她握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自从两人在一起,她却没跟江沛说过自己的过去。只是现在,她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江沛说自己就这两天,元棠嗯了一声。按照往常的习惯,此时就该挂电话了,可元棠却不想挂,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起江沛在基层的工作。“之前你在西北那边,负责的是文教方面是吧?”江沛顺着她往下说,说起西北地区的干旱,说起那边群众的韧性和拼搏精神,说起那些被迫辍学的孩子……他的声音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感觉,元棠也逐渐说起自己的身世。电话那头,江沛听着元棠说自己高中三年一边摆小摊一边读书,忍不住心疼。“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这不是你的错!”江沛:“重男轻女是陋习,你做的已经是能做到最好的了。不要管别人的想法。”纵然教养使然,江沛不能对元棠的父母说出什么难听话,但是他依旧生气元棠的父母格外不合格,一想到那个时候的元棠不过才十五六岁,就要每天背着炉子跑,还要上课,晚上只能靠在炉灶边上睡觉。他就忍不住心疼。元棠愣了一下:“不是,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她只是……想到了小河村的那些女孩们。“我走之后,按照王盼儿的说法,村里的人大多对女儿好了一点。这种好体现在平时不缺吃喝穿用,但是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小河村这些年基本上没几家愿意供女儿上学的了。”因为她在成功之后没有反哺家庭,所以读书这条路,逐渐成了心大的代名词。元棠低声道:“好像是我害了她们。”她这些年忙于工作,慈善捐助每年都在做,但大多的部门是去向了残疾人协会,因为元棠的工厂里如今有几百个残疾员工。在员工规模上来之后,元棠单独划出了一片厂区给这些员工。不论是居住条件还是工作环境,都尽量的考虑了这些人的便捷程度。她的公司也已经连着三年拿了慈善救助的奖状。闲暇之余,杨园在她的老家也资助了几个读书的孩子,元棠也跟着捐过款。正是因为有了前面的对比,所以元棠在意识到自己走后,小河村的女孩们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优秀而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时,她才会觉得难受。
因为她的逃脱,所以村里的人愿意给女孩们一些明面上较为公平的待遇,可这些待遇不过是掩盖了他们在真正利益上的更进一步。好吃好喝,看似公平,实际上,真正的受教育权却没有得到保障。元棠:“我想好了,我要回去盖学校。”元棠要盖学校的主意告诉给了胡燕。胡燕这段时间刚把二哥的家里事忙过去, 闻言也十分支持。“我也参一股。”元棠问道:“你二哥的事情解决了?”胡燕:“差不多了。”胡明这事属于突如其来,他的资金勉勉强强够给家属补偿,剩下的事情, 就是胡燕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只能等着判决下来。“我昨天跟律师一块进去看了一眼我哥。”老大的一个人了, 看到她就哭出来,话里话外全是悔恨。被关了进去, 胡明反倒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人落到底了, 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能指望上的没几个, 律师常去找胡明了解案情, 也带了外面的消息过去。听着那些曾经的“朋友”是怎么样的落井下石,把所有的事情都只推他一人身上, 胡明才乍然觉得过去这十年自己过的太糊涂了。现在,妻子带着女儿离婚, 新娶进门这个卷了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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