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遍也没找到一个子。倒把自己的枕头给掀翻了,看着那里躺着一封用沉黄色信封,她沉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除了这几天忙以外,她之所以没看这封休书的原因,除了最开始隐瞒他和林大郎合作的事,她也没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怎么也不至于得到一封休书吧。就是要休也是我休他呀。“拿都拿过来了,就看看吧,我看看这小子怎么语言攻击我的。”拆开信封,抖开纸,看着白纸上熟悉的横峻字迹,细细一排排看完,她陷入了沉默。“罪臣萧衔,与妻李妙妙未过聘结为夫妻,娶妻未下聘礼,此为过失之一;成亲数月,升斗米未向家中添置,此为过失之二;本人心胸狭窄好吃懒做,未尽丈夫之责,此为过失之三;其妻温良恭俭让,本人却多次出言侮辱,实乃过失之四;成亲期间,我对他人生情,无颜面对其妻,自愿立此书,任从改婚,永无争执。立书人:萧衔,定安十五年九月初四。”李妙妙深深地沉了口气,把被子和床单重新铺好,将萧衔的枕头扔到衣柜里面。她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中间,脱鞋上床,背靠在床头。借着白天的阳光,把手中的休书又看了一遍。良久,她轻笑出声:“你还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呀。”把休书叠好,重新装回信封里面,“这东西我得收好好,万一你家平凡了你也命大活下来了,到时候你流放北地事情必定会被大家知道。”“到时候要是谁说我坏话,我就拿这个拍他们脸上,让他们瞧清楚咯,是你对不起我,可不是我对不起你。”把信封往旁边一扔,她扯过被子就开始睡午觉。萧衔一死,林大郎在郭策那里得了好处,在五河县里得到了一个文职工作,几天后他就带着李小柔去城里住了。李三娘心疼李妙妙,经常来看她。后者也没有沉浸在失恋里面,她找了人重新搭建厨房的基础,现在她可是富婆了。直接找人把整个房顶的茅草全部掀了,盖成瓦。铁柱也会盖房,他娘看李妙妙在找人盖房,价钱也出得比外面都高一点,便让铁柱也来跟着干活。这倒圆了铁柱的想法。李妙妙请得人多,基本一天时间瓦就全部盖完了。结工钱的时候,她招呼道:“几位大兄弟,来来来,拿包糕点回去吃。”她找的几乎都是村里的人,见她一人给了一包糕点,大家都不太好意思接,更多是觉得她一个寡妇,男人死了自己要赚钱养活自己本就辛苦。还买糕点送给他们吃,大家伙过意不去。
“妙妙啊,你给我们的工钱就不少了,再拿包糕点走,这多不好意思啊。”“是呀,虽说你会做家具,但总归是一介女子,外面世道险恶,你脑子得放机灵点呀,别被人骗了。”李妙妙发现自从萧衔死了以后,村里有些人好像也变得善良了。“放心拿走吧,各位叔伯,这些糕点不值什么钱,你们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她咧着嘴笑。她越是笑的开心,大家伙心里越是同情心,以为她是伤心过头了。铁柱见状,他想说些私话,看大家都在也不好意思直说,便道:“叔伯们拿着吧,这是妙妙的一点心意。”李妙妙又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拿着糕点离开。等他们先走后,铁柱抓了抓后脑勺,对她说:“妙妙,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有的是。”李霸天站在堂屋门,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犯了哪根神经。张着嘴就冲铁柱汪汪直叫。“汪汪汪。”重修厨房盖瓦片大家进进出出,也看到了李霸天,可能是李霸天从前脏的太过头了。洗干净的它居然没被认出来,还夸这狗长的漂亮。李妙妙回头看了狗子一眼,拧了拧眉,随即笑着对铁柱说:“谢谢铁柱哥的好意,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活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大娘该着急了。”话里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铁柱脸色微变,他还想说什么来着,李妙妙手搭在门边,慢慢往外关门。“铁柱哥慢走。”在她的笑语间,关上了大门。铁柱站在门口,脸上尽是挫败,“她男人都死了,还不能考虑我吗?” 任何一个男人都给不了李妙妙最近把家里全部都重新收拾了一遍,她给自己定了工作计划,三个单子每天做多少。剩余的时间除了种点菜喂喂鸡,便是做了一把躺椅。她进城买了很多吃的,又买了一个小铁炉子和茶壶,闲来没事就躺在椅子上,晒着秋日的暖阳,嗑着瓜子。日子好生悠闲。接连一个月没有出门,她不仅养胖了点,皮肤也养白了些许。她做了条牵引绳,走哪都把李霸天带着,李大兰认出来李霸天了,她不敢向李妙妙讨要。怕这个疯婆娘在男人死了以后,稍微说句话就发疯。再加上有村长的嘱咐,她现在是完全不敢去惹李妙妙。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