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家里也说没钱,就给了她五十块钱压箱底。这才过了几年,五千都能拿出来了。还有昨日自己的母亲在家里清点的粮票,各种票。匀了一半出来之后,每一种都差不多还有一百张。这些年自己跟妹妹苦哈哈地过日子,在夫家省吃俭用,自己的爸妈都没伸过援手。这个家里竟然这么有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亲生父母,也太狠了吧?“爸、妈,粮票还有其他票,我跟妹妹也要。另外还有钱,我们也穷,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孩子也大了,需要钱。”姚国琴跟姚国琼商量过了,既然自己爸妈都没把自己当女儿,那自己也无需手下留情了。与其那么多的钱跟票都给了旁人,不如给了她俩。闫萍直接开骂:“生了你两个白眼狼,这么多年你们俩给过家里一分钱吗?现在倒是想着分家里的钱?告诉你们,这些统统都得留给你哥,留给我的孙子,你们已经不是姚家的人了。想要钱跟票,自己挣。”姚军安还在想事情。不搭理她姐妹俩。想着想着,看到了桌上的黄符。“老婆子,你再把那天拿到黄符的情景跟我说一下。”姚军安不相信,事情怎么就那么凑巧?闫萍就把那天在巷子口遇见吴仙姑的情景又说了一遍。“吴仙姑的姐姐住在巷子口附近。她说她到丹江来混口饭吃,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她。她来了两天,找她办事的人还真不少。小孩子夜哭,吴仙姑念个咒语,就停止了。陈嫂子家的娃高烧不退,一碗仙水下去,也好了。王家媳妇跟王家儿子吵架,都抄刀架脖子闹着要离婚了。结果吴仙姑在王家坐了一个小时,据说也是用的黄符,王家媳妇就跟王家儿子和好了。吴仙姑来这里,做成了这好几件大事。况且也不是吴仙姑主动找上门的,是我把她拉进来的。”姚军安肚子里有墨水,知道自家媳妇应该是中了圈套。“你们把家看好。如果林家来人,就说因为房子还没有收拾好,先让我们住着,拖着他们。国柱,你跟我出去一趟。”闫萍虽然平时窝里横,但是这次,她只能乖乖地听姚军安的安排了。因为她也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就那么巧?“老头子,当日吴仙姑再三叮嘱要九点的时候再到国柱房里,这里面,恐怕大有猫腻。去找,找那吴仙姑,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如果真是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不是你这个蠢货被人利用了,我们家何至于遭这样的难。国柱还年轻,你急什么急!有的是手段让他生孩子,你偏偏走了邪门歪道。这次之后,家里大小事情,归我管,你就安心在夜校教教课就行了。”说完,让姚国柱骑上二八大杠,往吴仙姑的村子去了。吴仙姑是丹江城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狐仙儿,很快,姚国柱跟姚军安就到了白村。在村头找了一户人家问吴仙姑家在哪里,村民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好奇地问:“你们不知道吗?吴仙姑坐化了。真正成了狐仙儿咯!”姚军安:“不可能啊,前几日她还给我们家算了运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村民:“说来也奇怪,就在前日,仙姑忽然说起胡话来,都是一些要得道升天的话。然后直翻白眼,两脚一蹬,驾鹤西去了。不信你们往前走,看到有几棵王八骨头,正对着,就是吴仙姑家了。现在家里还在做白事呢!你们是不是来还愿的?那正好可以上柱香了。”村民说完走进了自家屋子,关上了门。剩下姚军安跟姚国柱面面相觑。不会就这么巧吧?父子俩赶忙跨上自行车,往村里驶去。果真,在几棵不大不小的王八骨头那,就听到了唢呐声。正好有个披麻戴孝的人走了出来。姚军安拦住了问:“请问这家是吴仙姑家吗?”那人抹了抹眼泪:“是吴仙姑家,客人是来给我二婶子烧纸的吗?往里走,里面有人招待,我要去取点东西,客人请便。”姚军安想的是,来都来了,务必要问清楚。硬着头皮进了吴家。姚国柱留在外边看着二八大杠。天空中有两只乌鸦“哇哇,哇哇”地飞过。现在是夏天,但是乌鸦凄惨的叫声让姚国柱感到后背发毛。姚军安进到灵堂,规规矩矩上了香。又掏了两块钱做了吊唁金。吴仙姑家人认为这是哪个吴仙姑生前救过的人前来还愿报恩,也就没有特意上前询问。因为这两天来了不少这样的人。 怀疑林春花姚军安坐在管事的人安排的位置上,听着别人聊天。“吴仙姑可真是得了大造化啊,也不知道她这本事有没有传给她的女儿。”“据说她的女儿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以后来找孙小仙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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