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啥?写的都是你的罪证!被人搜集起来,捅到省里了。幸亏这案件先过的我的手,不然你现在就在牢里了。”程永年气急败坏。“我,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娶了仨媳妇,有人求我办事,靠谱的我就帮了。我在丹江县,政绩您也知道。不孬吧?这些年就没出过大事儿!小事儿,肯定会有一些,可是我都积极解决了。”董大山为自己争辩。“你好好听着,我念给你听。68年2月,收了武镇一百姓的烟酒外加一百块钱,帮他的儿子安排到了凤桥矿场,吃上了国家饭。68年4月,睡了丹江供销社的售货员许某某。赠送给许某某一个金戒指,加一辆二八大杠,一台收音机。69年7月,龚远镇五河庄一个知青在知青点被人杀害,你息事宁人,隐瞒了实情没有上报。69年11月,你以低价卖了丹江的两块地,卖地所得的钱都进了自己腰包。”程永年挑了几件大事念了出来。“恩公,我一件一件解释。安排矿场的工作,是因为那户人家他有指标。他儿子高中毕业,按理是可以进入国营单位,但是被人阻挠了。就找到我,送了礼。我确实收了,可是肯定没有违规操作,这个能经得起你去查。睡了那个姑娘的事儿。那人下了迷药,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睡她。事后她向我敲诈勒索,我怕影响前途,就给了。您知道的,那些年跟着您,我有些库存的黄白之物。知青被人杀害,杀知青的人的父亲,您知道是谁不?那人在京城啊,广播里经常出现他的名字。我能不隐瞒吗?最后一件,卖地得的钱,我一分没拿,用来贴补知青了。知青们都是南边来的,什么也没带。我就用卖地得的钱给他们置办了冬天的袄子,让人砌了炕。不然冻死几个知青,我的乌纱帽早就飞了。”董大山一脸委屈。“我知道你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我走的时候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听进了心里。这次我帮你压下去,下次我可帮不了你了。”董大山连连称谢,又是抹眼泪又是点头哈腰。心里想的却是,不帮也得帮,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里。现在的董大山早就不是以前的董大山了,不然他能把丹江管得严丝合缝?董大山回到丹江,就开始查,到底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张小娥耍泼林得胜在安和镇雇了辆牛车把张小娥拉回了丹江。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忧思过度导致的昏厥,吃点葡萄糖,回家好好休息就行了。回到家的张小娥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
林春华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有人害了他?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断不会做出寻短见的事情来。那么肯定有人害了他。自己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对,如今自己家跟姚家有仇了。可是这也不是自己招来的啊!谁叫姚国柱偷女人都偷到自己女儿床上了。想到这里,张小娥才想起来,还有一千五百块钱闫萍没有给。不行,这笔钱肯定要拿到手,不然自己太亏了。马思晴离婚的身份,即使再嫁,也会被人嫌弃。肯定拿不到太多好处。打定了主意,张小娥吩咐林得胜拿上林春华的照片去省里的报社登一则寻人启事,有重金酬谢。林得胜也像无头的苍蝇,没了方向。听得张小娥这样说,寻思着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去了县城的车站。林得胜需要从丹江县城坐汽车到伊市,再从伊市乘坐火车到省城。张小娥出门去姚家,打算在姚家门口搭个小屋,守在那里,直到姚家给钱为止。还得让姚家把房屋的手续办了。留下林春花在家看家,外加照顾林春风林春雨。结果张小娥跟林得胜刚出了门,林春花扯着两个弟弟就去找马思晴了。姚家现在的房子,挨着一户青砖大瓦房。那户人家应该是地主的屋子,屋檐也修得特别宽敞。张小娥就在屋檐下,放好了被子,在路边捡了几块石头,砌成灶的样子,准备在这里打持久战。随后又去马思晴家拍了门,问马思晴要东西。马思晴不在家。张小娥翻了墙进去东翻西找,拿了不少柴以及火引子。又装了两壶水。就这样,张小娥在姚家门口过起了日子。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张小娥也不说话。有认识张小娥的,就八卦起来,告诉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张小娥的养女嫁给了姚家的独子。才三个月就离了婚。姚家传出来的话是张小娥的养女生不出孩子。众人唏嘘,结婚三个月能生出孩来?除非给姚家儿子戴绿帽嫁过来的才肚子里有货。而且最近大家都听到点风声,说姚家的儿子跟革委会主任的媳妇睡在了一张炕上。碍于董大山的雷霆手段,没人敢在外边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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