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智脑传阅给两人。时见夏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 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她揣着‘我身上指不定真有穿越主角光环’的诡异心理,答应了老元帅做基因鉴定的请求, 不曾想真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大好事。那一大堆专业名词她看不懂,但最后一行字还是认识的——支持云上与时见夏为血缘亲属关系。明明白白的一句话, 不需要进行剖析和解读, 小学没毕业的人类幼崽都能看懂是什么意思。医生见气氛沉默,知晓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消化, 他一个外人继续待在这里也不太合适,于是主动退出休息室, 给他们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时见夏的确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索性低着头一直盯着虚拟屏幕, 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绝世奇葩,惹得她移不开眼。老元帅已经换下了元帅军装,穿了身普普通通的休闲服, 他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爽朗地笑了几声, 看着时见夏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克制,而是多出了难以掩饰的慈爱。想来也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主动找上门来和她说‘你有可能是我女儿的直系血亲’, 必然有一定把握,否则闹了个大笑话, 双方都会很尴尬。而正面临着虫族肆无忌惮扩张却无能为力的联邦需要时见夏这一剂救命良方,即便两人没有亲缘关系,以老元帅的城府和心胸也会把这件事情坐实。毕竟,没有比血脉更牢固的纽带了。他坐镇后方成为她的靠山,时见夏不需要再忌惮联邦议会那些目光短浅、一心争权夺利的小人。老元帅满意地端详着时见夏,历经沧桑的他难得有些忐忑地询问,“丫头,我可以叫你夏夏吗?”时见夏进行了最坏的猜想,倒也不觉得需要与老元帅划清界限,听他这么问,乖巧地点了点头:“您想怎么叫都行。”老元帅在军方待了大半辈子,不爱那些弯弯绕绕的,当即道:“夏夏,夏夏,真是个好名字。”他感慨道:“我家丫头失踪之后,我就常在想,她那么机灵那么好看,肯定不会叫虫族吃了去,会有好心人救走她的,可找了这么多年,找到我的老伴都走了,也没把她找回来。”“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想着只能死后再与她相见,不料这次天辰星的事情,让我看到了你。”“不瞒你说,我来之前就有一定把握你是我的小外孙女。”和猜测中的一样,不过时见夏还挺好奇老元帅是怎么确定这个‘把握’的。见她目露好奇,老元帅没卖关子,直接说道:“我的妻子是《山海经》拟态的血脉传承者,而且她这一脉只剩她一个人了,如果联邦有人觉醒了《山海经》拟态,那一定是我和她的血脉。”“我也只是听她描述过这种拟态,据她所说,她的家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觉醒过《山海经》拟态了,连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竟是这样!老元帅继续道:“不过她留下来的东西我都存着,那些东西我看不懂也研究不明白,给你兴许能派上用场。”说到这里,他促狭地眨了眨眼,“你陪我回家去取,顺便吃顿饭怎么样?”这差不多可以证实老元帅不是为了联邦的利益,编造出两人存在亲缘关系的事情了。时见夏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老元帅给她的感觉十分不错,便点了点头道:“好。”老元帅大概是察觉了她还有些拘谨,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主动伸手到她面前,“丫头,你搀着我,也别管我是你外祖,还是曾外祖,还是曾曾外祖,你只管喊我声爷爷,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称呼。”星际人的平均寿命在两百岁上下,能力者能平安顺遂活着的话,可以活三四百岁,五百岁的不多,老元帅绝对算是高寿了,这与他圣域的境界分不开。他看着满头银发,精气神却一点不比联邦在位的七位元帅差,也不像普通老人那样皮肤褶皱满是老人斑,真论起来状态与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差不多。之所以会让人觉得他苍老,是因为他的眼睛和周身沉淀的气质,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六百余年的岁月洗礼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是藏不住的。时见夏搀着他,并未花费多少力气,心下明白老元帅是想和她拉近关系,不由有些感慨。两人准备离开星城医院,猝不及防看到门口停着一溜儿车牌要么是连号要么是吉利数字的悬浮车,皆是一愣。江文湛赶忙下车走过来,看到时见夏扶着老元帅,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关切道:“云老,我听说您来了星城医院就赶过来了,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元帅隐退半个多世纪,妻子也已早早离世,唯一的女儿失踪后便杳无音讯,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江文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有几分香火情,逢年过节皆有去拜访,也要比旁人更关心他。老元帅摆了摆手,“哪有什么事?我好着呢!再活个百年不成问题,某些耗子想兴风作浪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死前最好猫在他的耗子窝里,要是被我拿住了,我可不管他背后站着什么人,一律枪决处理!”紧跟着下悬浮车的众人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含沙射影,低眉的低眉,垂眼的垂眼,不敢表露出半分不快,最能来事的温则开这会儿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屁都不敢吱一声。废话!日便是薄了西山,也能照得萤火黯淡无光。六百年的沉淀与积累,谁也不知道这位圣域强者到底有多可怕的实力。江文湛长舒一口气,迟疑着询问道:“那您过来这里是……”提到这个,老元帅摄人的气势收了收,脸上挂起慈祥和蔼的笑容,转变速度之快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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