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为故意引她到廊下后,返身捉住她,“要给我写信,记住了吗。”“晓得了,你好啰嗦。”“好啊,你居然敢说你未来夫君啰嗦。”“没成亲,说你就说你了,怎么样,退亲啊。”“宫宴回来胆子肥了啊!”“哼哼哼,以后我官比你大,要听我的!”“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秦墨为掐着她两边脸颊,看她生气但对他无计可施的可爱模样,“休想嘞,外头可以听你的,在家宅里,听你夫君的。”“哼,以后再说吧。”温言那傲娇样,秦墨为笑着松开手,又拥她入怀,“照顾好自己,别太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温言柔顺的倚靠在他肩上,“嗯。”温言几次想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罢了,等六堂考核结束后再与他说,免得扰他心。一旦等沈确回来,她和秦墨为的亲事,就不会作数。温言承认对他有好感,但这也是建立在两家定亲的基础上。她不曾和温伯候坦白和沈确的恋情,一来是他身份高贵,万一没成会有心理落差,二来,她和沈确都不想受到打扰干预。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若是她说了,温伯候的嘴,恐怕会乐得歪掉,并且会时刻督促她。温言也是情窦开的年纪,只不过性格张扬了些,怎么就都认为她不懂情字,只不过是她有了对象,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罢了。否则,她寝房里干嘛放了一堆春画图。她温言,就是什么都要最好的!大觉寺,就是傅明庭以前出家的地方,在长洲的枫林山,走水路五日达。对于傅明庭选了温言作明主,温伯候乐得当即吩咐人收拾细软,当天送他们走,一点都没舍不得温言去吃苦。苏夫人放心不放,想让温言再多带一个丫鬟,温言罢手拒绝,只寒酥一个力气大的就够。岸边,温伯候和苏夫人望着远去的船,心下担忧之余,又生出自豪,以前都看不起温言,说她跋扈无脑。温伯候握住苏夫人的手,“夫人,我们回去吧,傅先生会照顾好绵绵的。”“侯爷,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总有点不对劲。”“你就是瞎操心,女儿长大了,她什么都懂。”“但愿吧,这一走,还真有些舍不得。”温言看不到岸上的身影后,就回了舱房,傅明庭给她授第一课,封闭式的特训开始了。国子监的学子们,听说傅明庭辞职给温言专门授课,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其中,柳云依情绪最激烈。她不同意傅明庭离开,可当她得知他早已经离开大都时,脸上的失落,想遮掩都遮不住。因为傅明庭,她已经很久没有逃过课,家里人都吃惊她的变化,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想做个好学生了。她想得到他的夸赞,想看见他对她笑。温言,为什么是她,还义无反顾辞去博士做她幕僚,为什么连说都不说一声。柳云依没了听课的心情,逃学离开了国子监,再也没有谁会专门来逮逃学的学子。她骑马到了闹市后下马,漫无目的走着,排解心下无人知的难过心情。熙熙攘攘的街上,吆喝声,叫卖声,杂耍锣鼓声声声都入不了柳云依的耳。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有道声音叫住了她,“姑娘,那位姑娘,请留步!”柳云依转身去看,一个面白净的富态锦衣男子在叫她,“何事?”锦衣男子对她作揖,有礼问道,“请问姑娘,你是哪家书院学子,我家公子在寻一人,和你穿的学子服一样。”柳云依皱眉看他,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国子监的学子服都不识,在大都几乎人人都知。“国子监。”
“请问姑娘认不认识温”柳云依心情不好着呢,愿意回答他已经不错了,见他还要问 除夕夜除夕夜那天,温言被放半日假,当她看到苏沉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惊喜点亮了她的眼眸。苏沉望着她,徐徐露了笑,他想一起守岁的,只有温言。“表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苏沉向傅明庭作揖打招呼,傅明庭在好友们哪儿听说过他,他的年纪不过比温言苏沉大了五六岁,坐着一起聊天,并不会使人拘束。苏沉只带了玉尘来,他的厨艺让寒酥双眼亮晶晶看着他,心甘情愿打下手,并且很快就叫玉尘哥,想获取些零嘴尝尝,寺院里清苦,没好东西吃。因为距离大都有数天路程,温府送来的多数都是生活品,没有吃食。玉尘看她不娇气,力气也大,便准了她叫玉尘哥的称呼,留一小盘果子点心给她解馋。寒酥露出虎牙甜笑,谢过玉尘后,捏起一块小米糕咬吃起来,玉尘觉得她像只偷食乐的小老鼠。放假的半日,傅明庭去找方丈聊天了,把空间留给温言和苏沉,他家中只他一个,也没个可思念的人,在哪儿过除夕都一样。温言带着苏沉去了后山的枫林散步,簌簌的踩雪声在林间响起,两人都穿了乌皮靴,不会被雪浸湿。“表哥,你马上就要会试了,还挤出时间来看我,好感动。”“少来,没见你感动,只见到了你搜我身摸找吃的。”“哎呀,我都苦瘦了,没把你当肉啃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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