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感觉多过于官员,而现在,即便脱了官衣,她给人的感觉,是位站在高处的人。萧羽蓁敏锐的直觉温言有了人,那个人在塑造她。“你最近很忙吗?”“嗯,事情有点多,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东洋的酒。”一瓶用透明琉璃瓶装的赤褐色酒,萧羽蓁翻看瓶上标签,东洋的文字,看不懂,上头有个图标,画了一幢房子。温言还带来了两个杯子,方正的琉璃杯,保温的冰块放在杯中,东洋酒倒进三之一,萧羽蓁学着温言的样子,摇晃了下酒杯,然后抿下一口,回味,竟是有些甘,一口气喝干又倒了点进去。温言让她少喝些,酒的度数很高。喝快的萧羽蓁,很快就感觉到了这酒的威力,手撑在额头揉,“这什么酒,才这么点就这么厉害。”“大麦黑麦酿出来的酒。”温言每次只喝一小口,“以后我恐怕不能常来了。”“你外头有人了。”萧羽蓁的话是肯定语气,温言虽然奇怪,但也没否认,“嗯。”“人靠谱吗?”“很靠谱。”“沈棠知道吗?”“没必要知道。”两人相视笑出了声来,之前沈棠匡温言,说萧羽蓁希望她怀上沈衍的骨肉,才导致她给沈衍送去军资,想让他劝萧羽蓁放弃这个念头。哪知萧羽蓁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萧羽蓁给温言兵符,是希望她将来看顾些东北军的将领士兵,沈衍能重振东北军最好,若是不能,她想给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个好晚年。温言是文官,兵符在她手里,作用并不大,但可以安排他们的调动。相处下来,温言其实蛮喜欢萧羽蓁,直率但有分寸,也不会仗着身份装腔作势,万事都看得开,除了她一手建立起来的胜利军。沈棠,沈衍,很少出现在她嘴中。只是,越相处,就越为她可惜,甚至见到她,都会有不忍。温言不知,她带给萧羽蓁的东洋酒,会让她从此迷恋无法自拔,高浓度的酒精让她麻痹自己。离开宗人府后,温言从一处民宅的地道进入到周府,直通周浔之的寝房。她打开柜门,看到周浔之还躺着在睡懒觉,怪不得他肤好皮嫩,原来是睡觉多。温言脱了衣,挤到他怀里,然后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身,往下摸了一把,满足闭眼睡。在她眼里,周浔之简直完美。被摸醒的人,知道是谁,把人抱紧后继续睡,直到外头鸟都不再叫,太阳毒辣才醒。伺候周浔之的人,全是死忠侍从,主院里不时多出个人,无人多嘴,从吓一跳到默默接受。温言手腕上的纹身她改掉了,变成一朵蝴蝶花,手腕上不再戴宽重的手镯,而是戴周浔之赠她的细金坠玉花手链,玉花和周浔之新换的扳指是同一块料子。温言开始敛去时不时会笑的神情,练习疏离的浅笑,有距离感,才能让人有分寸。她的变化,不及周浔之大。周浔之那及肩的发又剪短,到耳之上,他嫌沐浴完后烘干头□□费时间。问为何,就回天热。他身上的精致感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简单净爽的成熟男人,不时皱的眉烫平了,也很少再听到他很凶的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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