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今天气温下降,晚间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道路一下子就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李妈担心闻月回校不安全,劝她留下来住一晚,纪书瑜也拉着闻月不让她走。
闻月出门看了看,见雪势很大,便和室友们知会了声,她们知道她是因为天气原因外宿,并没有多问。
别墅里一直保留着闻月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李妈还给她准备了合身的换洗衣物。洗了澡后,纪书瑜拉着闻月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像小姐妹一样依偎着说悄悄话。
纪书瑜告诉闻月,今天她爸爸去接她放学,带她一起吃了饭,还说以后他们每星期都能见一次面。
闻月猜,这应该是纪则临默许的,否则上回发现纪书瑜背着他偷偷见她爸爸,他对她的管教应该更严格才对。
想到纪则临,闻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有种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的感觉。
纪书瑜谈兴高涨,直到夜深了,才抵抗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闻月让纪书瑜在床上躺好,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回到了客房。在新的地方,她总是很难入睡,在床上躺了会儿酝酿不出睡意,就起身在窗边坐下,支着脑袋看着外边的雪景。
雪慢慢变小了,这时候已经变成了稀稀拉拉的小雪。
青水湾的视野不如落霞庄园开阔,视线总被别墅楼阻碍。闻月的目光始终落在别墅前的那条路上,但是一直没有看到有车开进来。她心里浮现出淡淡的失落,很快又反应过来,她居然在等纪则临回来。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闻月一时慌乱。她倏地站起身,用力把窗帘拉上,转身正打算上床睡觉,却在下一秒听到车轮压在雪地上的声音时顿住了脚步。
车轮声渐渐近了,不一会儿就消歇在了别墅楼下。
闻月犹豫了下,还是回过身,轻轻地拉开窗帘,透过缝隙往楼底下看。
别墅前停了一辆车,但是一直没有人下来。上回纪则临也是这样,这或许是他的一个习惯。
闻月站在窗边,视线一直落在楼下的车上,期盼看到坐在车里的人,又害怕看到他。她怀着矛盾的心情等了许久,期间纪则临一直没有从车上下来,她的情绪又从忐忑变成了担心。
最后,闻月还是忍不住披上外套下楼,走出别墅,到了车旁,抬手轻轻敲了敲车窗。
纪则临看到闻月,愣了下,立刻打开车门下来。他垂眼见她衣着单薄,便敞开自己的大衣,将她裹进了怀里。
“你今天没回学校。”纪则临言语意外。
“晚上下雪,就没有回去。”
“李妈倏忽了,没告诉我你今天住在青水湾……怎么还没睡,认床?”
闻月轻轻点头,迟疑了下,问:“你为什么一直坐在车上?”
“习惯了,坐在车上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闻月抿唇,沉默了片刻,仰起头问:“你在想什么?”
纪则临眸光浮动,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上一回,闻月并不想知道他坐在车上是在想什么,但今天,她对他有了探究的心。
“我在想,我的玫瑰有没有让你消气。”
闻月心念一动:“我本来也没有生气,生气的人明明是你。”
“知道我生气,为什么不来哄我?”
闻月眼神闪烁。
纪则临知道让闻月主动一回比登天还难,他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闻月,我和纪书瑜一样,吃软不吃硬。”
闻月失笑:“哪有舅舅像外甥女的。”
“如果你能像对纪书瑜一样对我,那我像她也无妨。”
闻月好笑又动容,不由轻声说:“你那天那么早就离开了庄园,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公司有突发情况,我不得不回去处理,这几天也比较忙,而且……我怕贸然去找你,你又该觉得我高调了。”
闻月听纪则临提起上回引发他们不愉快的事,忍不住抬眼看向他,思忖了下,细声细语地说道:“我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的,自然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推开你,只是……我有我自己的顾虑。”
几天时间过去,纪则临早已冷静,他将闻月颊侧的头发拨到耳后,叹声道:“我知道和我的关系一旦公开,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压力,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在交往,那么我完全尊重你的意愿。但是闻月……”
纪则临顿了下,才按捺着情绪,克制地说:“不要吝啬你的情感。”
闻月的鼻尖莫名一酸。
“你之前和我说过,翻译是用天平不断平衡原着和译作的过程,感情和字词一样是有质量的,我已经拿出了全部的砝码,你呢?”纪则临进一步问道。
闻月的心口处一阵紧缩,她的眸光不自觉地闪了下,语气稍显慌乱:“翻译需要一个字斟句酌的过程,才能达到最精确的效果。”
“但爱情毕竟不是译文,不需要一分一厘地计较,要全情投入才行。”纪则临轻轻触碰闻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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