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授意,他怎么会过来。
纪则临走上前,侧过身,帮闻月挡住吹来的凉风,说道:“你的感冒才好,不要在风里站太久。”
闻月低下头,目光瞥到纪则临的手,他的手背如陈妈所言,有几道触目的红痕,一看就是猫抓的。
纪则临察觉到她的视线,抬了下手,解释了句:“rose最近有点儿暴躁,前几天陪它玩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了。”
说完,他郑重地声明:“这不是苦肉计。”
“虽然我的确想过,利用这几道伤痕在你面前博同情。”纪则临自嘲。
“rose一向很乖的,一定是你招惹它了。”闻月替rose说话。
纪则临苦笑:“对,是我的错。不知道我诚心道歉,它肯不肯原谅我?”
闻月听出纪则临的言外之意,别开眼:“我不是rose,你要去问问它。”
“那劳烦你帮我问问,如果它不解气,可以再挠几次。”
闻月知道纪则临开始耍无赖,再说下去她又会被他绕进去,便不打算再搭理他,转身往宅子里走。
纪书瑜一见着闻月,立刻跑过来和她搭话,询问她最近怎么不去青水湾,又抱怨说纪则临讲故事无聊,干巴巴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大人的矛盾不好转移到小孩子身上,闻月没有和纪书瑜明说自己和她舅舅分手了,只说最近在忙毕业的事,腾不出时间。
闻月余光看到纪则临走过来,拉着纪书瑜往楼上走,说陪她看书——在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前,闻月觉得还是离纪则临远点儿好,免得受到干扰,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纪则临见闻月避着自己,想起了他们交往以前,那时候她也是看见他就躲。可他现在不敢像之前一样冒进,只能看她心情行事。
月亮锋利,割起人来疼得很,在这段感情里,主动权一直不在他的手上,现在他更是不敢不能轻举妄动。
王瑾珍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外孙碰一鼻子灰,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啊,现在就别在小月面前晃悠了,免得她见着你又伤心,以后再不来庄园了。”
纪则临叹一口气,说:“怎么您也嫌弃我了?”
“可不是,谁让你当初不听劝,做了混账事儿。”
纪则临自嘲:“的确是我自找的,但是祖母,如果再来一回,我还是会去做那些混账事儿。我宁愿闻月现在恨我、不待见我,也不想她和我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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