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氏忽然一激灵,也明白了为何薛振源挑中了陆家,“还是侯爷想的深远。”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等到夜半,终于熄了灯,柳氏却始终难以入眠,等薛振源睡熟了,她便穿了鞋下榻,叫来李妈妈问话,“今日玉暖坞那两个可有动静?”
李妈妈答道:“没见有什么动静。就是三姑娘出了趟门买胭脂。”
柳氏心中稍安,肃然看了李妈妈一眼,“黄婆子那处,膳食照送。即便薛宜锦拿了药方去验,大夫也瞧不出什么端倪。薛珩不除,瑀儿便永远无法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
“乔氏当年压我一头,今日我再不许她的子女压我的子女一头。”
一连下了几日雨,连绵的阴雨终于停了,天边一缕金光,映照着雨后水光闪闪的迎春,一阵风吹过,晨露零落如雨。
薛珩自从换了药方与膳食后脸上开始有了气色,每日能够下榻行走半个时辰。
宜锦和宜兰终于也能稍微放下些心。
两姐妹用过早膳,更完衣,见天晴了,便打算去一趟云来观。
宜兰与陆家的婚事定在二月底,已经没有几日可以在侯府中待着。
姐妹二人想去云来观上香,在娘亲乔氏灵前告慰。
临出行时,薛珩眼巴巴地盯着她们,一副想要出去,却又顾虑重重的模样。
宜锦替他正了正肩上的衣衫,道:“想出去便出去,将你身边的守方也带着。”
薛珩眼底放光,充满希冀,但真的有人告诉他能出门了,他却有些犹豫,“阿姐,真的可以吗?”
他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也没有见客了。他知道自己天生迟钝,怕给父亲丢脸,因此有重要的场合,他从来不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