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听从。
矩州城地理位置特殊,与忽兰毗邻,时常遭受战乱,当地的长官便筹集银两建造了瞭望台,日夜派军士值守,从那里能将整座矩州城尽收眼中。
青色的石阶陡峭,越往上走,矩州城像是被笼罩在一层白沙之中,雾气缭绕。
瞭望台守着的军士见是知州夫人来了,擦了擦额上的汗,拱手行礼。
远方落日苍茫,传来由远及近的沉闷声浪。
城墙之外,那片曾被初雪覆盖的沉寂原野,仿佛一只冬眠的棕熊,忽然苏醒过来,矩州的狂沙被风浪卷成旋涡状,白茫茫的遮住天际线,也遮住了那咧咧的忽兰旌旗。
乌泱泱的忽兰骑兵穿着游牧民族特有的毡衣甲胄,编发耳环,似是一只只发狂的野兽,看着矩州城的目光,便如同饿狼嗅到了肉的味道。
这是大燕强劲的敌手。
从人马来看,忽兰大军有三万余人,城门外的空地上,几乎装不下这样一支庞然大物的军队。
矩州城的守军严阵以待,弓箭手立在城墙之上,陆寒宵着甲胄,站在城门之上,冷眼看着底下那群忽兰蛮军。
两军对垒,谁都没有率先迎敌。
这次领兵出击的是忽兰王冶目座下的大将军赛斯,此人喜嗜血杀戮,战法激进,杀降成习,与他对战,便只有赢或死。
事发突然,陆寒宵得到消息时,忽兰骑兵已将乾马关围堵,他烽火传信至魏燎,眼下魏燎率军还未到。
早前龙骁军吃过京城粮饷供应不足的亏,自那之后便采取屯田制,无战争时,将士们便垦田种粮,但矩州多山地,不似平原,开荒难度极大,即便屯田,逢大战时仍要各地运粮,这已成了致命的短板。
矩州易守难攻,只要坚守不出,哪怕是骁勇的忽兰骑兵也束手无策。
陆寒宵定了定心神,敌不动则我不动,无论城下赛斯派人如何辱骂,他都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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