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冷脸相对了。”
萧絮絮漂亮的眼睛亮了亮,笑道:“小梨你说的有道理,父皇的茶叶都放在皇极殿的多宝阁里,咱们现在就去找些过来!”
她飞快地换了一身藕荷色的宫装,少女纤细的腰身被绯红色的宫绦系上,更显娇柔,她一路摸到皇极殿,却听见母后正和父皇说悄悄话。
“唉,絮絮这孩子,瞧着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知道选个什么样的人家合适。”
这是她端庄美丽的母后蹙眉说的话。
萧北冥像以前一样抚平了妻子蹙着的秀眉,笑道:“知知,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我下令叫宫中七品以上官员的家中试婚男子都入宫来,叫絮絮一个一个相看,她看中了谁,那就是谁。”
宜锦:……
她就说萧阿鲲的主意没一个是靠谱的。
真要是这么做了,前朝多少大臣要骂陛下昏庸了。
絮絮虽然贵为公主,可是本朝旧俗,若是哪家的公子尚公主,是不能在朝中为官的,但凡是京中有志的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天地?剩下那些不思进取的世家子弟,按照絮絮的性格,定然是看不上的。
这才是叫人发愁的地方。
萧絮絮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自己心里也有些惆怅,她急着拿茶叶,可是父皇母后都在,她不好动手。
邬喜来先发现了门口的小公主。
他趁着帝王没注意,低声问道:“公主这是有什么事?
萧絮絮眨了眨眼,悄声说道:“邬总管,本公主想再要一些团茶,你能再帮忙拿些吗?”
邬喜来是看着小公主从襁褓长大的,对她的怜爱之心不比萧北冥少多少,但团茶每年都是江南那边进贡的,品相好的极为难得,他犹豫了会儿,低声道:“奴才只能拿一包。”
萧絮絮高兴极了,“一包就够了!多谢邬总管。”
萧絮絮拿了茶百年朝外头走,但她心里还在回想父皇与母后的对话,今日她才忽然发现,原来许多事情都是母后在替她操心,原来她这样快就到了成亲的年纪。
她叹了口气,对小梨说:“去陆家吧。”
平复忽兰十三州,矩州安定之后,陆琸恰巧出生三个月,从他一出生,矩州百姓便对他格外热情,宜兰每次出门,凡是带着他,都会得到婆婆阿妈们大大小小的礼物。
等他快到一岁时抓周宴,众人都以为小公子会抓些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子承父业,可没想到,小公子挑挑选选,却只挑中了一只凤钗。
人群中有人笑道:“小公子这是应在姻缘上了,以后莫不是要娶个郡主公主?”
等到陆琸四五岁时,便在读书一道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诗词歌赋只要是他看过一遍的,总是过目不忘,四岁那年便会作诗,几乎成了矩州上下同龄的男孩的噩梦。
每每夜间矩州的男孩子出去混不回家,到家了母亲必会骂一句“你瞧瞧人家陆琸,一样的年纪,早就过了童生试,只有你还鬼混,将来可怎么办。”
除此之外,陆琸这孩子还表现出不一般的早熟,人情世故,他总要比同龄的孩子懂得多,出去打个醋,店家都愿意多送一些。
各路家中有千金的官夫人心里都喜滋滋,一早就相中了这个好苗子,时常去陆家走动。
但陆琸却仿佛天生缺了根弦,搭讪的姑娘们过来,他总是两句话就能将人气走,把宜兰愁得不得了。
到了陆琸十岁这年,宜兰总算发现,在矩州这片土地上,能与陆琸称得上对手的人太少,时日一长,少年便格外傲气,过刚易折,宜兰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她便安排将陆琸送回燕京陆家。
陆老夫人本就是含饴弄孙的年纪,心里早计较宜兰将孙子放在矩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因此陆琸回京,老夫人格外高兴,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入学也挑了国子监。
陆琸回京之后,在国子监里读书,终于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天赋在矩州看似乎是无出其右者,但回了京城一比,原本照在他身上的光环就暗淡了许多。
他也因此研习更加刻苦。
他父亲虽是陛下潜邸时就在的臣子,但是十余年只是个知州,到了燕京者满地富庶,一个枣核都能砸出一个宰相,在国子监众多贵公子中,他的家世也不过尔尔,但文章却写得过人,因此得了祭酒夸奖,但也成为了不少监生的眼中钉。
在一次下学后,外头下了大雨,他的书童却忘带了雨具,主仆二人在书院廊下站着,格外狼狈。
另一位被先生批评的监生便出言嘲讽,“莫不是陆家连买雨具的钱都没了?真是穷酸死了,还读什么书?”
陆琸还未发话,他的书童守墨便看不下去了,与那监生争执,反被打了一个巴掌。
他本不曾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但对方打他的书童,他如何能忍?怒气盈心之下,干脆冒着被先生责罚的险,也准备上手了。
但这时,一个身穿樱红色宫装,梳着双环髻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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